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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过神，柔柔地冲她一笑。

    其实韩纵有一肚子话，但等着等着，却也不想说了，他默默笑了起来，顺便用力捏捏她的手。她扭头看他，但他却不说话，“又怎么？突然开始傻笑。”

    韩纵近距离地看着她，感到某种热流在身体里流窜，一直烧到心口。

    “啊？什么味？”

    这个吻恰到好处地止住韩纵的笑，但他又把她拉回来，再亲一波。

    可韩纵还是笑，笑地陈易澜脊背发麻。她受不了了，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仗着四下无人，她飞快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吻一下，虽然一触即退。

    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他冲陈易澜比了个手势，让她乖乖回去，不要担心。

    心口烫得惊人，似乎下一刻就能热化掉。

    医生却劝道，您不要怕，大胆说出实话，警察会秉公处理的。

    于是，所有的喧嚣被止住，整件事情到此结束。

    她轻轻戳下韩纵，“发什么呆，不走吗？”

    陈易澜说：“你嘴里有股味儿。”

    他们之间或许还有一些没解决的问题，但没关系，时间还长着，起起伏伏才是人生。而且不论如何，他们谁都不愿把手松开。

    “精……的味道，”她有点羞涩，“先前尝过，我知道。”

    他笑了，又在她嘴上来一下，“我爱你，小傻子……”

    从医院一直到车库，俩人的手都黏黏答答地缠在一起，间或还停下脚步专门接个吻。仿佛一夜回到少年时——但那时候他们偏偏没有这么放肆过。

    但陈易澜太聪明，护士一说那话，她其实就有点懂。

    只要有这点就足够。

    我爱他。

    韩纵站在远处，跟警察交谈什么，警察的脸色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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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的。

    青梅竹马二十年的感情，尝遍酸甜苦辣，有过温馨也有过疏离，他们的感情，已经不止是爱情，或许外观少了些浪漫艳丽，以及温润细腻的光泽，但却有一种百转千回的稳当沉淀。

    但陈易澜抬起眸子，认真道，“他是我丈夫，我爱他，为什么要害怕。”

    医生护士都走了，周围也渐渐再没有人好奇打量。

    ——其实曾经也发生过。

    不止是她娇羞动人的可爱模样近在眼前，就连小宝宝萌呵呵的样子也在他们不远处了。

    害怕？陈易澜莫名其妙。

    真的，陈易澜，值得他爱一辈子，用生命去爱。

    她立刻走过去，对警察说，我跟他是合法夫妻，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韩纵牵着她走出去，她的小手干燥而温热，没人说话但气氛却十分美好，一如多年前，他一路护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