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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摆案拿棋,分别坐下。
郭况和刘得直玩到大舅母使人来唤他们回去用晚膳才停手。
“等过了岁朝,我们就再来了。”
“你总让着我阿姊干什么啊?”郭况问他。
只是真到了岁朝那天,却不是那么清闲好玩。
回去的时候,郭况瞧着郭圣通走在前面,便暗暗拽着刘得的衣襟示意他停一停。
但等发现郭况并没想太多,心下立马松了口气。
郭圣通玩什么都行,也无异议。
那肯来的,母亲又嫌人家不入流。
刘得一愣。
郭况已然坐了过来,倾身过来碰了刘得一下。
一大清早就得起来,待得进酒降神毕,便次列于先祖之前,上椒酒于家长。
“表哥,开始啊——”
刘得止住脚步。
弄得临走时,还和刘得依依惜别起来。
一局又完,她笑着站起身来:“况儿下吧。”
长辈们围炉说话,郭圣通在旁无趣,便和弟弟同着表哥退了出去。
而后在东方太阳微露时开始喝椒柏酒,其时鞭炮声开始响起。
岁朝时,家家张灯结彩,爆竹声不绝于耳,市集上货物应有尽有,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只是有些奇怪表哥为何突然大方地把那柄镶宝石的小刀送给他了。
所谓六博乃是以六白六黑十二棋,双方相争博一局,以吃子为胜。
刘得点头,眸光明亮:“很快就到岁朝了。”
六博之戏,最易使人沉迷。
不过为什么不重要,表哥愿意就行。
郭圣通心下好笑,她已经很久没骄纵跋扈过了好吧?
母亲听了觉得很是有理,便笑说等回去后就遣人去。
郭况说完这话后,便把这事放在了脑后。
郭圣通从前和刘得对弈,总是输赢对半,但今日她总是赢。
正月饮酒,先小者,以小者得岁,先酒贺之。
郭况高高兴兴地收下了表哥的礼物,把所有的一切归结于宝贵的兄弟情。
其实他还真不是故意让的,只是想到表妹输了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就不忍起来,手下不觉就放起了水来。
老人失岁,故后与酒。
是以,孩子们最盼着的就是岁朝了。
见刘得有要否认的意思,便又抢先道:“我阿姊现在不比从前了,不会输了就生气的。你这样让着她,她才玩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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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隆冬,朔风凛凛,瑞雪霏霏。
虽然宿儒大家多半不愿意离开故乡漂泊在外,但若是有鳏寡孤独无牵无挂的见况儿天赋不错,多半还是肯来的。
刘得微微一愣,旋即道:“好,下回不让着桐儿了。”
室外严寒的紧,刘得就提议在殿内烤火玩六博。
大舅母听说了母亲的烦恼,便说不若往别处去寻访。
是以
母亲瞧中的,都在别人家中执教。
郭况心智过人,很是喜爱玩六博,闻言便欣然从之。
先是郭圣通和刘得对弈,郭况在一旁观战。
孩童们在岁朝至元宵的这半月间都不用进学,可以尽情玩耍,还能在跟着长辈赴宴时收到各种礼物。
表哥这是怕她输了生气吗?
他先开始被郭况点破,还颇不自在,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