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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说到最后,鄙夷之色毫不遮掩。
身侧早已空荡荡了,只有她臂弯里的刘疆依旧睡的香甜。
虽说刘盆子就是个摆设,但也不好真叫刘恭这个皇兄血溅七步啊。
可再一转头,笑意敛去,悲伤哀切愤恨种种情绪又浮上了她的唇边。
刘恭和之前代表赤眉接洽受降的谢禄皆以为不妥,大丈夫一言九鼎,既说了刘玄若降便封其为长沙王,岂能出尔反尔?
假如这时有一束光照进,就能看着她眸中戾气全无,笑意清浅,温柔至极。
浓墨般的黑暗隐去了她的容貌,却出乎意料地把她身形的轮廓勾勒地异常清晰。
她似是听到了郭圣通的低叹,转过身来投过一瞥。
她在黑沉沉的梦境中低声叹息。
依着他的心性来说,换了是他,与其如此受尽屈辱地活着,还不如自杀了断。
可他还是缓缓道:“朕相信,更始叛将不会容许他活太久的。”
郭圣通看了眼刘秀,忍不住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我怎么觉得陛下有些遗憾呢?”
也是。
樊崇估摸着觉得反正也不杀刘玄了,封侯封王都差不多,左右也只是那么个名头,便也从了。
而且,思来想去,终究觉得答应好了的事又反悔,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还是因为它时常见着刘秀又勾起了从前刻骨铭心的疼痛?
一夜酣睡,郭圣通晨间醒的很早。
偏偏,这小人还活着,还心安理得地受了长沙王封号后依附着赤眉军活着。
是因为命运改变了,它不再具有发言权了?
刘恭认为原先说好了封长沙王的,不肯就此罢休,复为固请。
她低声道:“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他笑,而后认真地点头。
于是,樊崇封刘玄为畏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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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八章 摆件
眼看着闪着寒芒的利剑就要落在刘玄脖子上,刘恭大急,拔剑欲自刎:“臣诚力极,请得先死。”
她不知道,在梦境的尽头,有一个孤傲身影站在那。
刘玄从此实际上便做了阶下囚,但听说他过得还挺快乐的。”
刘恭求情于弟弟刘盆子,可刘盆子这么一个傀儡皇帝哪做得主?
她不知道原因,但梦境的确鲜少再打扰她了。
近半年来她所做的关于前世的梦,屈指可数。
郭圣通看着他笑,止不住有些心酸,她想他心底定是难受极了。
他点点头,他知道她是在安慰他。
原先总是缠磨着郭圣通的梦境,在她成婚后渐渐沉寂下来。
但刘玄要是有这份骨气,那他也就不是刘玄了。
她听常夏说,刘秀近来都是卯时初天
她忍住鼻酸,点头道会的。
它就像个跋山涉水后终于抵达目的地的旅人,风霜满面,疲惫不堪,倒在那一句话都不愿意再多说了。
但背叛了更始的王匡、张卬、廖湛、胡殷等更始旧将无论如何也不答应,说得赤眉诸将也火气往上涌,纷纷力主杀了他。
威名赫赫的刘縯惨死在这样的小人手里,他一定不甘极了吧。
新婚夜它那尖酸刻薄的讥讽,竟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她虽然就是它,但到底又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