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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雨燕去厨房端了早点，到了东厢房。涂曼芬此时才刚刚睁眼，还未起身，她眼底的乌黑更甚，面白如纸，显然这一夜，她过得极艰难。

    涂曼珍确实是干过这样的事，听了这话，李氏放心不少。

    李氏刚刚梳洗，正在晴姨娘的伺候下用着早饭。

    一个小丫鬟在门外禀报：“禀大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晴姨娘见她担心，忙宽慰道：“夫人不必忧虑，二小姐性子跳脱，许是又得了什么好东西，特意拿回来给您。”

    这是她想了一夜的结果。

    徐婉真在府里遭遇的事，涂曼珍并不打算在眼下告诉姐姐，一来事情已经过去，二来她尚且自顾不暇，就算知道了出了平白增加担心以为，也无甚余力帮助徐婉真。

    徐婉真此时也收拾停当，和武正翔一道，坐了马车往公主府而去。

    雨燕将早点在桌上一一摆开，有热气腾腾的梗米粥，色泽漂亮的小葱豆腐、入口即化的糟鹅掌、鲜香嫩滑的芙蓉虾球等等，可称得上丰盛。

    对程景皓，两人虽然在婚前便已见过，但也只停留在这个人还不错，嫁到他家里，我在姐妹中能抬起头的印象，实在是谈不上多深的感情。婚后那个月，守在新婚第一个月新房不能空床的规矩，两人也算是和和美美了一段时间。

    银屏端了热水进来伺候涂曼芬梳洗。只一夜的功夫，衣衫穿在她身上就显得空荡荡的，哪里像是一个怀孕的妇人。

    放下手中筷子，李氏忙道：“快让她进来。”

    涂曼芬点点头，道：“你去吧。这件事我没什么主意，都听母亲安排。”

    涂曼芬本就是亭亭玉立的美人，程景皓也新鲜了一段时日。但后来，慢慢的他就有些厌倦了，嫌她在床上太过木讷不识风情，不及那些外头的女子得趣。逐渐恢复了未成婚之前的习性，流连花丛起来。

    涂曼珍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婉真表妹也。替我谢谢你家夫人，我就不去告辞了！”

    所以，要说涂曼芬对他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那实在是谈不上。只是她自幼的教导告诉她，出嫁从夫。面对一个要谋害嫡妻骨肉的丈夫，以往习得的知识，并不足以让她面对眼下的困境。既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不如听凭母亲安排。

    ……

    涂曼珍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此事，姐姐你就不要再过问了，安生养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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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先是一喜，随即心头疑惑，这非年非节的，曼珍回来做什么？就算偶尔想起要回家一趟，也会提前遣了家人来说一声，这么突然，难道有什么事？

    载着涂曼珍的马车从忠国公府出发，一路向北，出了安喜门，直奔松溪书院而去。

    涂曼芬纵然没有任何胃口，见到如此丰富的早餐，也知道是徐婉真吩咐下去，精心准备的。不忍拂了这份好意，一样都用了一点，肚子也就饱了。

    涂曼珍按下心头的悲伤，欢快的笑道：“姐姐快些起来吧，用了早点，妹妹我可要出门了！”

    门外响起涂曼珍轻快的脚步声，画堂上前打了帘子，涂曼珍快步迈

    她只字不提昨日之事，生怕害姐姐伤心。

    “姐姐，你安心休息。妹妹我昨夜看了，这致远居里面都是婉真表妹从徐家带来的人，院子里还有女卫巡视，最是安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