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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涂

    两人开解着涂曼芬，不多时银屏便煎了药了上来，伺候着她喝下。

    这个方子徐婉真略略看了下，知道其中有安定神经的药物，便道：“曼芬表姐，你换件干净衣衫便好好歇着。休息得好，身体才恢复的快。”

    涂曼珍大大咧咧一笑，道：“你我姐妹二人，哪里用讲究这些虚礼。”

    白瑶应声下去。

    说到这里，涂曼珍“呸！”了一声，道：“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真要署名还没有办法吗？他是屁股挨了板子，又不是手！”

    涂曼珍接着道：“那是，前两日母亲便说要来看你，却不得闲。今日之事，我再打发人去说一声，想必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母亲也会赶来看你。”

    白瑶递上了诊金，恭敬的将卢太医送出了府。

    两人在门口不远处的等着，直到白瑶来回过话了，才举步朝花厅走去。

    “大表姐还是安心在这里养着，待坐完小月子，大表舅母定然会迫不及待的来接你回家了。”言语间，徐婉真刻意隐去程家不提。

    眼下时辰还早，涂曼芬是腹痛而醒，得知噩耗后伤心耗神，又大哭一场精神疲惫。喝了药，便觉得困乏，沉沉睡了过去。

    “上次去安平侯府，程景皓被打了一通板子又跪了祠堂，这两日便一直在装病。我们遣官媒送去的和离文书，程家便说他在病中，神志不清无法署名。”

    涂曼芬点点头，这会她的情绪稳定了，也能听得进劝说的话。

    徐婉真道：“好了！别大表姐刚好些，你又来招惹她。快洗把脸，好生将这小月子坐好了。这眼泪，往后都不要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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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怕，你在我这里养成了习惯，回府也改不过来，未免会被人在背后笑话。”

    这一趟宣泄下来，涂曼芬将这两年的泪水都哭了个干净。

    闻言，徐婉真吩咐道：“白瑶，你去将郑嬷嬷请来。这两日，请她老人家多照顾曼芬表姐，你也跟在她身边多学学。”

    涂曼芬应了，徐婉真使了个眼色，和涂曼珍一道出了房门。

    涂曼珍抱着她，想到姐姐过得这般哭，眼泪也忍不住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涂曼芬抬起头来，脸上失了血色显得愈发苍白透明，唇色也淡得发白。刚哭过的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病态凄然的美态来。

    银屏上前禀道：“小姐，卢太医留下了养身方子，婢子这就去抓药。太医还说，最好能有一位懂得妇人事的嬷嬷指点着。”

    青萝打了热水进来，涂曼珍亲自拧了罗帕，为姐姐擦脸。边擦边道：“姐姐千万别再伤心了！你这样哭，只会让我们也跟着伤心。那害你的人呢？反倒什么都不知晓。”

    听她说得有趣，涂曼芬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道：“你在背后编排母亲，等我见了母亲，看怎么收拾你！”

    “曼珍表姐，家里现在怎么样？”徐婉真问道。

    徐婉真以手扶额，道：“二表姐，你说话还是注意些。”

    徐婉真心头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涂曼芬是缓过来了。还怕她一直陷在悲伤的情绪中走不出来，在现代的产后抑郁症，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