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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问,阿大心头一颤,随即稳住了情绪,恭声道:“属下侦知,在我们进京那日,她就已经离开了京城。”
阿大心头发苦,徐婉真作为主子要处理的目标,就算他不说也有人盯着她的行踪,并报了上来。
沉默良久之后,他提笔在纸上迅速的写写画画起来。只见他运笔如飞,一口气写满了五六张宣纸,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中毛笔。
“什么?”心头的盘算落空,让江尘心头升起来丝丝恼怒。
半个时辰之后,江尘嘴角含笑地坐在书案后,轻轻摇着手中羽扇,说不出的丰神俊朗。
而且,在汝阳王旗下,也只有他才能胜任此事。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江尘将这则消息反复在心中过了几遍,闭目深思。他身上的任务,丝毫不比在城外的魏明轻松。
随即,他将这次完整的谋划,化作一条条命令,通过阿大之口传递了下去。他提前潜伏在京城、皇宫的人手,将会一丝不苟地执行他。
他很不想说,但江尘才是他的主子,在这般气势之下,他也只得开口道:“武正翔派出了护卫,护着她去了宋州。”
洛阳城中,西城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中。
“徐婉真现在何处?”
命令已下,他眼下能做的,就剩下等待结果。之前的紧张慎重,从他心头一扫而空。
他之前两次缜密的计划,都直接间接的坏在这个女子手中。蛰伏在益州时,一来鞭长莫及,二来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动她。
“她去了哪里?”他紧紧盯着阿大,问道。
江尘的心态,也从一开始的将此事视作乐子,而开始正视起来。
阿大重新沏了一壶碧螺春上来,江尘闭目吸了一口茶香,再缓缓呼出。眼下正事办完,也到了该找一些乐子的时候。
他布局完成。
他思来想去,不确认到底是属于哪一种。
这个时候,他心头不再有任何顾忌。
“换杯茶来。”
茶水已经泡了三泡,味道有些淡了。此时他放开了心怀,就想品一壶好茶,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抑或是,他作为庆隆帝的近身心腹,知道皇帝真实的身体状况,察觉到了接下来必然不会平静,所以特意将她送走?
此外,若武正翔果真被徐婉真之死吸引过去,他所谋划的大事,或许还要轻松一些。
难道,他知道京城即将生变,而提前将她送走?这真是强如野兽一般的直觉。
江尘已经洗去了老者的装扮,细细看了手上的消息,在一旁静立着的正是阿大。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一笑。
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大事在即,这样的变故让他心头很不爽利。隐隐约约地,他觉得这是个不吉利的兆头。
江尘嘿嘿两声冷笑,这个武正翔也真是个人物!
但到了此时,大事无论能不能成,他也要将徐婉真给解决掉。若能成事,她只是个添头;若不能,也是泄一口心头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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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用扇子这种事情,也只有放在他身上,才会显得如此和谐风流了。
烛火在静静燃烧着,他在心中将所有的布局来回推算演练。这次已是图穷匕见,不允许再有任何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