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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真吸了一口蜜桃汁，问她：“你小时候爱玩洋娃娃，现在还玩吗？”

    “可，就算他以后认识了全世界，最重要的那个人，是不会变的。”

    “好吃吗？”柳元出声询问她。

    ……

    “可以。”

    柳元一脸温柔，“我教你。”

    正腹诽的少女将注意力转向他，展颜一笑，“可以。”

    龙攸掩嘴笑，语调轻柔地反驳她，“人怎么能和没有生命的玩具比呢？”

    他就靠着椅背啜一口红酒，观赏那片夕阳美景，偶尔垂头划几下手机，黑色的刘海盖着眼帘，神色未明。

    苦惯了的她觉得太齁甜了。

    他不知道他斜对面的未婚妻正怀着一股恶趣味，饶有兴味地揣测：

    她对面的龙攸眨了两下眼睛，宗尧狐疑的视线也在二人之间打转。

    少女叉了一块哈密瓜，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啊。”

    她莫名感到好笑，于是就真的笑了出来。

    “这里，有脏东西……这边，转过来一点。”

    下午6点，太阳刚好下山，透过餐厅的玻璃墙幕能鸟瞰远处茗山的壮丽景观。

    弓真看着他扶额，勾唇笑，“够了，你每次都点这么多，每次都吃不完。”

    该不会被枪子儿打坏了吧？上次还对人家一腔热忱。身体没好？泡不动妞？

    龙攸不时转头和他搭话，宗尧的反应却有些微妙，有时回以一笑，有时干脆沉默不语。

    于

    “你喜欢阿元？”

    弓真对蔫掉的他已经没了兴趣，眼神冷落。

    “你说的对。”少女面不改色，喝完了半杯偏甜的蜜桃汁。

    她咽下去，又挑了片西瓜吃，然后说：“错了，你应该问你的阿元。”

    “他二十一岁了，人生不可能一直这么狭窄。”

    面前那盘法式香草蜗牛吃得不愠不火，胃口不太好的样子。

    四人点了一大堆食物后，柳元照例柔声征询身边人，“可以吗？不够外边还有自助餐。”

    如果短发兔在，估计会反驳友人，这样都不算情侣的话，算什么？！

    龙攸的言下之意是，他喜欢的人是她，不会对其他姑娘动心，弓真不笨，听明白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堪称专注，他的手却莫名发颤，极其微弱的幅度，弓真留意到了。

    “值得再来一次？”

    男生摸摸女孩柔软的发，面色温和，“可以打包。”

    一旁宗尧放下高脚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菌汁煎牛排，烤三文鱼，蔬菜沙拉，吞拿鱼汁牛腿肉，慕斯蛋糕……

    少女仰首看了他少顷，略带一丝玩味的笑，配合他自我调侃，“我是土包子啊。”

    餐桌上，漂亮男孩有些寡言少语。

    “……阿元他，从小就喜欢跟在我身后。他可能连喜欢一个姑娘是什么感觉都搞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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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元细心地用纸巾帮她擦掉嘴角无意间沾到的一点点酱汁，“笨手笨脚的。”

    有意思。

    面对龙攸审视的目光，少女只从容一哂。

    趁竹马去上洗手间时，龙攸问对面的人：“你们在交往？”

    *

    弓真不太习惯和泛泛之交大喇喇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但还是耐心回答了她：“不过，我不喜欢不喜欢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