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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老糊涂
高建去后,老朱头扎挣着起身,来至院中。他本是心闷而已,自诩无病,然而因昨日跟苏柄临那一场交谈, 却仿佛一夜之间已经叫他苍老百岁。
心情起伏,这章进行的有些困难,改了好多次(擦泪)
……真的像吗?老朱头坐在门槛上,捧着头回想,记忆中那位贵人的容貌又浮现在脑海中:
老朱头想不到,贵人非但爬到了高处,而且几乎爬上了这天底下的最高处。
那一句突兀的话, 一百个人里只怕有对五十都不懂何意, 但是老朱头心知肚明。
阿弦问:“你说什么?”
袁恕己抢先道:“年纪大了,自然有些病痛不免,如今有高人……”
她提着裙摆咯咯地笑,看似天真烂漫的容颜,两只妖媚的眼睛里,却写着难以掩饰的野心跟**。
那夜老朱头跟英俊说完之后, 两人各自安歇。
是啊,不管怎么样, 阿弦是渐渐地大了,他跟她朝夕相处,看着她从一个路也不会走的小婴儿长成个能东奔西走解案查诡的小小少年,他心里欣慰, 却忘了重要的一点。
老朱头原本因为自己的双眼是干涸了多年的枯井,早就没有什么泉涌了,但是想到那个从小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孩子,想到她的懂事与天真,怯懦与勇敢,忽然心酸。
英俊说话的时候, 袁恕己要阻止, 又怕做的太明显了,使眼色的话偏生对方是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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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道:“他,是被人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
——“像,真像。”
如果说两个人在容貌上有某些相似之处,那么能够彻底将两个人划分区别开来的,就是这个。
想到阿弦,原本紧绷的脸跟心都松懈下来,阿弦,阿弦不同。
一个如风刀霜剑,就算满面含笑也如笑里藏刀,一个让人心生喜悦,不管何时何地,何种模样,何等境遇,一想起她,都会欣然生动。
自打定居,他极少出县城,除非是有要事。
尚未说完,英俊道:“其实朱伯并非急病。”
但是一想到阿弦,就好似从豳州的寒冬转入了初夏,这样自在而松快。
阿弦不再答话,见英俊立在旁边,阿弦勉强定神问:“阿叔你告诉我,伯伯为什么忽然得了急病?又是怎么去了苦岩寺的?”
至于阿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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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市马贩子家里借了一头健驴,老朱头骑着驴出了桐县。
他骑着驴儿且走且看,玄影跟在身旁,它不像是平日一样四处撒欢,却只规规矩矩地守在左右。
第一次见到那位贵人的时候,老朱头心里只觉着:这位娘娘不简单,以后只怕会爬到后宫的高处去。
方才想到那位贵人,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又几乎被毒死的压迫感。
秋日的太阳
他知道苏柄临不会善罢甘休,也正是因为这一句,让他忧心如焚。
但也顾不上追究其他,毕竟如今她所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阿弦先前被那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所惊,魂不附体,竟忘了这事件的源头。
一夜无话,次日老朱头自觉胸闷, 也不想去开摊,正高建前来探问, 便叮嘱老朱头好生歇息,他自己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