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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漾很沉默地接过。

    两人一路走到操场边的看台阶梯上，林软坐下，环抱住膝盖。

    周漾点了点头：“嗯，竞赛组里有一些事要处理。”

    周漾又是沉默。

    跑步会出汗，林软每次都把外套脱在了教室，这会儿走了小半圈又坐下，运动长袖完全挡不住凛冽的夜风。

    两人坐在台阶坐了很久，直到周漾忍不住打了喷嚏，林软才起身，提议回教学楼。

    她有整整107天，没有见到过周漾了。

    周漾没有多想：“你放心，没扔。”

    蒋小宇很忙，林软没再去打扰过他。

    见她不自觉地缩了缩，周漾脱下冬季校服外套，给她披上，而后坐到一边。

    “嗯。”周漾又点了点头，略微停顿片刻，他似乎是在为这份礼物找理由，“竞赛拿了金牌，还要多亏你的千纸鹤帮我加油。”

    林软垂下眼，轻声问：“那……千纸鹤呢。”

    林软也不再问：“那我先回寝室了，洗完澡还要去自习室看书。”

    倒是顾双双，她还在寝室楼的楼梯间里碰到过两次。

    ***

    身后拢来一阵暖意，林软片刻愣怔，却没有拒绝，只默默的把周漾的大外套穿好。

    此时两人视线相接，却沉默无言。

    林软挽了下头发：“没关系，占地方的话，扔掉也没关系。”

    即便是眼花，她也忍不住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

    她

    “……挺好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话题问道：“最近学习怎么样？”

    周漾倚在门边应声：“好。”

    令林软感到欣慰的是，他看上去恢复了很多，眉目清朗，一如往昔。

    她从没主动提起过周漾，顾双双却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有周漾的动态，总是随口就能提起。

    林软不看他，转身走之前，她终于问了一句：“周漾，你…已经好了吗？”

    周漾先是安静，后又“嗯”了一声，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林软只略一思索就能给出准确的回答，107天。

    有多久没见到周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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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林软也知道了，竞赛结果公布后没多久，周漾就再一次请假，后来短促的来过几天学校，很快又因为信息竞赛的事情去了帝都。

    在五班门口，林软把他的外套还给了周漾。

    林软进了教室，周漾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很巧的是，周漾也在擦肩而过之后缓了步子，而后回头，慢慢摘下了耳机。

    林软有点意外：“礼物？”

    提到帝都，周漾终于想起件事：“对了，我去帝都给你带了礼物，刚回来没两天，我还没找到机会送给你。明天带给你吧。”

    意识到自己这种接话的方式很可能把天给聊死，林软想了想，主动开口：“听说你前段时间去帝都了？”

    周漾一时没有下文。

    一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同在一栋楼，可她不上去，他不下来，就很难有机会碰面。

    她以为开场白要用一些常说的好久不见，却没想到周漾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林软转头看他，下意识问：“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