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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金子回去了？”我四下搜寻，却不见那二人踪影。

    我黑线，你他妈业余生活就这么乏味么！

    “容恺。”周铖这一声唤得挺温柔。

    小疯子愣住，下意识道：“嗯？”

    花花在旁边看的倒是开心，整个人笑意盎然，比之前有生气多了。

    整个归途，全车就听我一个人讲奋斗史，什么蹬三轮啊，卖家具啊，烤羊肉串啊，几乎让我讲出花儿来。弄得最后下车时，司机非要留我手机号，说将来哪天

    我看不过去，朝周铖皱眉：“一小孩儿，你别老这么吓唬他。”

    花花照比我最近一次去看他，没什么变化，如果硬要找，那就是整个人比那时候更精神了，而且不知是不是没了探访室那一层玻璃的缘故，在车里近距离去看，花花似乎比我出狱那会儿更成熟了，脸部轮廓愈发明朗，不再是少年人的样子。

    我惊讶：“啥时候？”

    小疯子显然也不买账，狠狠打开他的手，气呼呼上了出租车。

    周铖和我对视两秒，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又少了一项娱乐活动。”

    我皱眉，刚想说什么，却有人比我更快。

    “嗯。”回答的是周铖，没看我，而是静静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连花花都不例外，一听这话，很自然松开我，然后默默转头去看周铖。我也跟着一起转，当事人却已经走过来，果真如小疯子所言，神色如常。

    你妈这是认可了还是不认可啊！

    你妹的开玩笑！开玩笑你这半分钟不说话体验天地辽阔呢？！

    老子很惆怅。

    我一把挎住他的脖子，贴近语重心长道：“看见没，一个个都不着调，也就你哥我有这么一颗滚烫的心哪。”

    出租车重新开起来，透过后车窗望去，渐行渐远的监狱大门口早就没了人，我这才想起来问：“金大福回去了？”

    有大概半分钟的样子，世界是安静的，谁都没说话，连麻雀都不搬家了。

    “给过了。”一动不动的副驾驶后脑勺传来声音。

    小疯子耸肩，故意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着呢，谁还在这儿浪费时间啊。”

    你妈别说小疯子了，连我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相信他这话是认真的。再去看挑事儿的，早石化了，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脸上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看。

    一动不动的后脑勺：“等你想起来人类都灭绝了。”

    花花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出其不意咬了我脖子一口。

    后者微微扬起嘴角：“你别逼我二进宫。”

    ……

    直到周铖伸手捏了捏小疯子的脸蛋儿，笑容可掬：“当真啦，跟你开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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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歹一起蹲了这么多年大牢，说没情分那是假的，就这样形同陌路，想想都难受：“好歹留个电话号啊……”

    其实这话我本意是问小疯子了，奈何这孩子现在可能对敏感话题还心有余悸，故而乖乖坐在副驾驶，留给我一个动也不动的后脑勺。

    “就是的，”小疯子也凑过来，“看看人家周铖，爷们儿跟老婆回去了，人家面不改色，优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