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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对不起嘛导演，人家刚才有点紧张，再来一次好不好？”

    “别在那杵着了，跟个不开窍的石头桩子似的，赵

    这是刘立强第一次自由思想的启蒙。

    赵婉婉被气得刚维修过的五官都在变形，原地顺了半天气才又跺着脚道歉，“导演呀，对不起嘛，人家刚才表情可能有点不到位，再来一下肯定就行了，再来一次嘛。”

    “a！”

    摄像头顺着轨道推进，由远及近，最后定在孟栖转身的特写上。

    “cut！cut！cut！赵婉婉，你是有着高素质的老师，不是包藏祸心的歹人，你笑得那么狰狞怎么回事？”

    孟栖适时微微轻颤了一下，头更低了下来。

    孟栖低头摸了下鼻子，眼底全是得逞地笑。

    她卡壳了！

    此话一说，四周的工作人员都小声议论起来，什么打了针还没过恢复期，什么整容把脸整残了，全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孟栖和她身边的赵婉婉耳朵里。

    “cut！赵婉婉你怎么回事？”导演的咆哮从远处传来，他从未认可过这个卖弄风骚的女人，对她可谓厌恶至深，更别说给她留点面子了。

    抱着课本的赵婉婉从后面追上来，“刘先生，稍等一下。”

    孟栖缩着脖子低着头，顺着围墙快步往外走，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让他难堪，女儿刚才的辱骂更是伤透了他的心。

    孟栖整个人都紧绷着，听见她说聊聊先是手掌一抖，然后才是沉默着点点头。虽然没有拒绝，但她眼里却全是退缩和防备。

    “不介意的话，我想和您聊聊。”赵婉婉这次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刘先生，稍等一下。”赵婉婉追上来。

    听见声音，孟栖停住脚步，下勾着的脖子胆怯地微微抬起，赵婉婉瞬间被她面上绝望凄苦的神情震慑住住，嘴巴张了几下，一个词也蹦不出来。

    “好，再一次，群众演员坐好准备，摄影准备，a！”

    孟栖在心里笑得得意，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是那副隐忍自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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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喘着气，快到孟栖身边时轻轻喊了声。

    赵婉婉被下了面子心里一阵暗恨，但也不敢直接作死，最后只得把恨记在对戏的孟栖上，一定是她故意用气势压自己。

    “a！”

    赵婉婉轻声宽慰她，“其实您大可不必在意别人的看法，您这不是病，更不是变态，是生来就有的心理渴望。人人生而平等，这……这……”

    “cut！你在干嘛？看不到这么多人陪着你受冻吗？台词都记不下来还演什么戏？”导演终于看不下去了，干错撵她自己练去。

    “不介意的话，我想和您聊聊。”赵婉婉挤出“善意”的微笑。

    孟栖憋笑裹了裹衣服，缩紧了脖子看大戏。年末了，别人都在穿棉袄羽绒服了，他们为了戏还穿着春天的薄衫呢。

    孟栖立即反应过来，果然看见她急的眼珠直转，像绞尽脑汁的黄鼠狼。她真是太给面子了，这么简单的戏都演不顺，真是蠢得可以拿块豆腐自杀了。

    “您的事情，我听说了。”

    导演被恶心地不行，眼不见为净，“再来一次，不行就换别人先上。”

    孟栖停住脚步躲闪着看她，病态的蜡黄面容看起来羸弱又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