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3)

    女官想了想，掐指算了算天数，突然眉头一皱，也发现了不对劲儿。

    “那昨日和今日呢？”苏鸾想着若真是有人在熏香上动了手脚，在得逞后自然无需再继续冒险换掉苏安的香料。故而这两日的香灰应当是与寻常时候一样的。

    苏卉也意识到此处是重点，跟着苏鸾靠近那女官，由头到脚的仔细打量。

    “等等！”苏鸾突然眼中一亮，闪过两道精光。她觉得这个熏香一般是可以做大文章的。

    “好了，继续。”苏鸾道。

    “而料就罢了，你去将安定公主穿过的所有衣裳都取来，堆放在那儿。”苏鸾指了指一旁的大桌。

    “公主平日……就是熏些寻常的花制香料，都是内务府统一配给的，其它宫里也都是这样。”

    “是。”这个宫女也退下。

    “什么叫应该是？”

    那贴身女官面上微怔，乖乖住口等待苏鸾。

    “是自乞巧节的翌日发现的……”

    那就是如果熏香内被人做了文章，为何贴身伺候的女官无碍，只苏安出了问题。

    女官详细说了自安定公主入宫以来，熏过的各种香料名称，及得来的渠道。甚至还将其中几样苏鸾感兴趣的香料详细说了制作原料和过程。

    “安定公主平日里都熏些什么香？”苏鸾特意往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这个女官的反应。

    其实这女官除了紧张害怕之外，并不像心虚。说话虽有些吞吞吐吐，却也没有拿小动作去掩饰，不似说谎。

    苏卉怔怔的望着四妹妹的侧颜，虽然一时搞不懂她要做什么，但就觉得四妹妹这会儿好精明干练的样子，似被狄仁杰附体般。

    苏鸾娥眉微蹙，意识到这里有大大的不妥。复又追问：“这是哪日的事？”

    “奴婢是碧月斋的掌衣，除了衣裳还有布料、鞋子，皆归奴婢打理。安定公主入宫后除了皇上皇后命人赐下的衣料外，还有各宫嫔妃、太子妃，以及几位公主，都曾命宫人送来华贵的面料。”

    “下一个。”

    那女官发现自己与前面几个宫婢的待遇不同，被安定公主的两个娘家人这般盯着后，就有些颤栗。说话也不似靠前流水账般沉着冷静，而是声音明显的发了抖。

    那女官抿嘴，紧张的咽了咽，便道：“正常来说公主白日里的熏香和晚上的熏香都是一样的，奴婢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只是前几日奴婢早上来换香料时，发现前一晚放进去的香料燃尽的灰与往日有所不同。往日的灰是白色的，而那几日却是褐色的。奴婢还以为是香料放的沉了，说了一顿内务府来送东西的小太监。”

    “奴婢是贴身伺候安定公主的女官，也负责一些寝宫中的杂务。诸如为公主铺床叠被，调配熏香……”

    那宫婢意外了下，旋即领命退下。

    女官经过片刻的深思，含糊的答道：“应该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苏鸾歪了歪脑袋，换个角度继续细端眼前的女官。

    这时苏鸾突然想到自己已忽略的一个问题。

    ……

    “奴婢是负责宫中洒扫的，桌椅板凳、箱笼衣柜、及所有的窗户门牖皆由奴婢清洗。”

    在苏鸾看来，一般戏文话本里最好对主子下手的，就是这种贴身伺候的女官。所有吃食要被她过一遍手，熏香这种容易做手段的东西也尽在她掌握。

    念及此，苏鸾又问道：“安定公主入睡时，可与白日里熏的香有何不同？”

    只是细端了半天，苏卉什么不妥也没看出来，便又将目光移到四妹妹的脸上，看她有何进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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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鸾想了想，这个都是做的力气活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便催促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