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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老油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两人，沉默地尴尬。

    ——

    司茵意识模糊，耳道里盘旋着回音。

    “关于你的提问，这就是我的回答，”时穆提醒她，“可以现在打开，也可以带回去再看。”

    时穆了然，点头表示明白：“那我画给你的那封信，你一定也没收到。”

    “突然就晕了。”老油一脸抱歉，“小司茵，老油跟你道歉，我不该给你压力。AK偷花这事儿，我不追究，你也千万别给自己压力。”

    “什……什么信？”

    再睁眼，已经是病房。

    时穆不敢耽搁，将小姑娘抱上车，开车送往医院。

    时穆松一口气。

    对……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智商时刻在线。

    怎么可能……是好的答案……

    司茵这次，是彻底怂了。

    是好的答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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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取走纸块，小心翼翼放回衣兜。

    完成后，并没有急着交给司茵，而是将纸张折叠，变成硬币块大小，摊放在手心，递给她。

    司茵回到宿舍已经凌晨。

    她压根不敢抬头，不敢正眼去瞧老狐狸。

    是时穆的声音。

    她拿出跟司豪撒娇的那套，双手捏住耳朵，低头承认错误，小声嘟囔：“我错了……”

    司茵揉揉空空如也的肚子，还真的有点饿。她问：“老油，我想吃碗牛肉面，可以吗？”

    AK正睡觉，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立刻摇着尾巴

    老油赶紧扶起司茵，去掐她人中。

    时穆坐下，从抽屉里取出医院病房备用的纸笔，重新画了一幅简笔画。

    时穆和老油守在病床前。她揉着额头，坐起身，嘶一声：“我这是……”

    她耳道里都是“突突”地心跳声，血液流动加速，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

    这样的回答方式，让她捉摸不透。

    毕竟是撞了脑子，这事儿可大可小。

    她疑惑：“这是……？”

    “和她一样。”

    司茵抬起手，指尖微颤。

    这些日子她敢为所欲为，全仗着那支花给的勇气。得知真.相后，连骨子里残存的勇气渣都被抽得一干二净。

    司茵抿紧嘴唇，用牙齿狠狠磕了一下，努力保持清醒。

    时穆仿佛明白什么，提出猜测：“你最近行为反常，是因为AK偷的花？你误以为那是我送的，对吗？”

    即使晕倒，司茵依然能分辨出他的声音。

    “可以可以，”老油嘱咐时穆，“时院长，你留在这里照顾丫头，我去买面。你也没吃晚饭吧？你想吃什么，我顺道买上来。”

    老油一脸紧张问她：“丫头，有没有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买。”

    白大褂医生走进来，询问了司茵现在的状况，宽慰说：“你们家属放心，这位小姐没有大碍，只是轻微脑震荡，这几天注意休息就是了。”

    清朗地，关切地，带着一丝悦耳的清朗。

    病床前似被一团黑气笼罩，身边这只狐狸仿佛抿着一口獠牙，伺机而动。

    时穆摁下呼叫铃，叫了医生。

    老油用手托住司茵的头，抬眼对时穆吼道：“愣着干啥！赶紧抱小司茵上车，送去医院！”

    “司茵？小司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