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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平安安偶尔会坐叔叔们的车，对车子没什么新奇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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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正仔细地将王斧拿东西扫下的痕迹擦去，睫毛密密，表情认真。乍一下看不出回娘家的高兴。

    走了近半个小时，才隐隐看到人烟之处。

    尤其是当有小动物在林子间走行，仅仅是模糊的身影，小家伙都得停下来站在原地，跳两下拍拍手掌，哇哇叫。

    村子里很少有外人来了，通常是本族人，或是回娘家探亲的外嫁女。

    当看清了一户户木制房屋，也就要遇上人了。

    而村民之间就没有不熟悉的。

    一路上小家伙都很兴奋，似乎恨不得化为小猴子在山竹之间穿梭。

    男人以为这是近乡情怯了。

    王斧开车很稳，但也不能保证在坑坑洼洼崎岖的道路上平缓行驶。

    “嗯！”

    以前路坑坑洼洼的，迎亲时女人扭了多次脚，但憋着不说。

    绿握紧了拳，冬天里竟冒出细细的汗。

    然而四人长相不俗，穿着齐整，正从山里出来的钱富不认识这帮人。

    路越开越偏，车子开始颠簸。

    王斧一个人被撇开，身上手上挂满包，像是苦力工。但看着牵手走在一起的是三人，心里泛起甜意，甘之若饴。

    须之玉不着痕迹地牵过安安的手，“当然。”

    王小翠所在乡村就是一条黄黄的土路, 通向村民所在村落，两边都是庄稼。

    不怪他。绿的相貌五年之间有了质的飞跃，尽管仔细观察，还是能觉察到熟悉的面部轮廓，

    王斧正拿过后备厢的东西，听见儿子如此说，答, “这几年应该是修了路，以前路很窄的，而且没有这么好走。”植物多倒是没变，毕竟也算深山了。

    不要怕，我定保你周全。

    男人看向身边的女人。

    宛若天人的小女孩一只手牵着弟弟，一只手牵着妈妈，迈着沉稳的步子向前行。

    又是看外婆，又是类似于游玩的行程。

    当行驶到车子不能开的地方，王斧熄了火, 扭头对后座三人说，“下车吧。”

    “妈妈，我们走吧。”小女孩的如圆珠子一般圆滑悦耳，但很沉稳。

    而王斧开了弟兄特意停在门口的车，将东西放进去，带上妻儿回娘家。

    安安戴着毛线织出来的小帽子, 叉着腰开怀感叹，“这儿可真好——”

    “你们是谁？”钱富发问。

    “妈妈，是不是待会就能看到外婆了？”安安也变得紧张，跑到妈妈面前问。

    是故车子抖得像过山车, 可安安坐得很欢。

    下了车，只见周围密竹环绕，顺着唯一的道路看去, 是不见尽头的绿意。道路不窄，至少能通下牛车, 然而车子是开不了了。

    ☆、回到娘家

    但凡是男人好像都有特殊的认路技巧。

    绿没有立刻回答，望着小儿子期盼的模样，愣住了。

    绿几乎没有坐, 然看着小儿女间的互动，对坐车子就不怎么注意。更多的担心是素未相识的“爹娘”。

    “走吧。”

    王斧只迎亲的时候去过女人的娘家, 但仍能准确无误地向正确方向驶去。

    由于竹子围绕, 挡住了风, 所以空气反没有县城来得凛冽。

    视线不经意划过女人，读取到对方眼底的害怕与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