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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容易出汗, 就算不是冷汗，害羞的时候，额头也仍然会亮晶晶的有细细密密的水渍。

    “我背你吧，肚子痛就不要下地了。”齐程背转过身，蹲下，两手向后对迟稚涵招招手。

    幸好是齐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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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了四次。”齐程仍然很认真。

    “……”齐程动作停住，微微皱了眉，拉下她的手，看着她，“那为什么，要讨厌我？”

    他真的，太好太好了。

    齐程终于弯了弯嘴角，揉了揉她的头发：“下饺子？”

    他身上药香的味道, 还是那样，淡淡的, 微微泛着苦。

    “嗯。”迟稚涵继续点头，吵架怄气的时候都没有哭，却被他揉了两下头发就揉红了眼眶。

    “……我不会做蘸酱。”齐程抓住两只作乱的爪子，“不要揉了，我脸上有汗。”

    他的体温仍然偏低，初夏的天气，指尖却是微凉的。

    他为她出门，为她跳窗，为了她压下社恐应激症状打开摄像头。

    …………

    ……

    他一直把她放在第一位，哪怕气到砸手机砸门，哪怕被她的口不择言气到决定分床，他跟她说话的时候，却仍然是温柔的，准备退烧贴，准备暖宝宝，甚至，看不得她无助的样子，叹了口气又走回来抱她。

    她爱上的男人，比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好。

    “赌气了，也不能讨厌我。”齐程依然是认真的语气，“我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讨厌你。”

    “汗也是香的！”迟稚涵很固执的没脸没皮。

    “你还想多慢？”齐程反问，剪大葱的剪刀明晃晃的晃了两下。

    “好……”迟稚涵点头。

    “好。”迟稚涵跟着他起床，低头，又抬头。

    ……

    他在自顾不暇，心跳速度快到手抖的医院里，坐在了靠门的方向，帮她挡住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帮她拦下了那位大胖子。

    “……”迟稚涵识相的缩

    “我还要蘸酱！”迟稚涵爪子还没有从他脸上拿下来，拍了拍，又揉了揉。

    “你教我做蘸料？”嘴角弯的弧度变大，琥珀色的眼底又变成了熟悉的温柔的温度。

    他和抑郁症抗争了十年, 在准备与世界告别的时候，还想妥善的安排好她的生活。

    “我去下。”齐程认命的拍拍她的头，坐起身。

    “……”齐程被她蹭得心浮气躁，因为这三个字又红了脸。

    “我要吃饺子。”趴在身上那坨软软香香的的家伙，开始了她习以为常的蹭。

    “……”这是秋后算账吧，迟稚涵傻眼，“……我就是赌气……”

    “……我们，会不会和好的太快了？”趴在齐程的背上，指使齐程用剪刀剪大葱，做的太自然，自然到她几乎忘记他们十几分钟前，还别扭的都不想开口说话。

    “齐程……”迟稚涵咕咕哝哝的，肉虫子一样挪来挪去，伸出爪子蒙住齐程的脸，“你好帅！”

    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最后索性直接蹭到他身上，趴着抱住。

    “我拖鞋还在对面……”她居然全程都没下过地……

    迟稚涵被他看得只剩下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