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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窗帘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外面又下雪了,不过不是很大的雪,而是细细的雨水夹杂着一点点雪粒,应该是新闻上说的倒春寒。
“不用了。”沈钧拉住我,将我再次塞回被子里,自己跟着也上了床,“不是严重的伤,明天就好了。睡吧,还早呢。”
沈钧没有烟瘾,偶尔抽两根,不是因为有人推让,就是因为心烦。而现在,显然是因为后者。
我顺从地应了,回到房间,将自己抛进浴缸里,足足泡了一个小时。等水都快凉透了,我才慢吞吞地从里面起来,又到花洒下面冲了一遍,才回到了床上。
沈钧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劝,而是道:“累了吧?洗洗睡吧。”
沈钧捉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握着不放了。
我犹不死心,侧着身看着他,“你明天还要上班,这样子去公司,还不知道会被有心人怎么猜测呢。”
沈钧将一直夹在手里的烟放进嘴里,咬了咬烟蒂,才道:“我等会,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你先去洗澡,我一会去陪你。”
我不由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道:“你嘴角的伤看起来又严重了,我再帮你抹点药。”
说罢,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块牛肉放进我的碗里。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顶,借着黑暗的掩饰,问他,“如果孩子真是纪嘉和的,你会和我离婚吗?”
我只好又把筷子拿起来,如同嚼蜡般将那块牛肉咽进去,又把筷子放下了,声音低低地说道:“我吃饱了。”
沈钧伸手将台灯关掉,拍了拍我的背,“没事,我明天不去,在家里陪你。”
我忍不住从窗口伸出手,雨水打在手上冷渗渗的,带着一股将死未死的寒气,意外的冰冷刺骨。
见我把筷子也放了下来,他温声道:“怎么不吃了?多吃点。”
房间里很寂静,外面也没有什么响动。我和沈钧肩并着肩躺在床上,除了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什么也听不到。我突然就生出一种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个人的感觉,心情意外地变得很平静。
我把台灯拧开,拥着被子坐起来,首先就闻到他身上十分浓重的烟味,也不知道他究竟抽了多少,味道才会这样浓。而他的脸色也不好,灰沉沉的,眉心紧皱着,嘴角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似乎变得更严重了,红肿得快赶上樱桃了,打眼一看,让人都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
我点了点头,又问他,“你睡吗?”
我忍住想叹气的欲望,抬手蹭了蹭他的下巴。
快凌晨的时候,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了。黑暗中,我看到沈钧正站在床边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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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一直等到快两点,沈钧都没有回房间。
见我睁开眼,他小声道:“吵醒你了?”
沈钧轻声回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