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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牙切齿

    肖诚在电话那边，开心笑了几声。

    她挂了电话，洗了个温水澡，疲倦倒在床上。

    楚珈文愿意为了肖诚再错一回。人活着，爱恨喜悲，就跟吃喝拉撒一样，不知不觉就是一辈子。或许，这次结果不同呢。

    “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跟人打架？”

    “没有，”楚珈文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那个啊，”肖诚松懈，又抽了一口，笑笑说，“首先是要比对方聪明，找到对方弱点；然后就是出招要快，在对方攻击你以前，就先发制人；还有，要尊重对手，眼睛、后脑、裤裆，这些地方不能碰。”

    韩文宣从车窗向外望，心中得意。

    如今一切重来，她闭上了眼睛。

    “早点休息吧。”肖诚嘱咐，“疼得厉害了就去医院看看，别忍着。”

    楚珈文被气笑了，真是贼喊捉贼。

    “喂——”肖诚听着她半天没动静，确认电话还在通话中，沉默了一阵，才问说，“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楚珈文问：“你不信？”

    “谁欺负你了？”肖诚警觉，突然打起精神。

    “唔。”那头的声音被缭绕的烟雾吞没，微弱得快要听不见。

    一面是心安理得的谎言，一面是只有爱人之间才会有的，极为精准的直觉，楚珈文难以抉择，赌气道：“没有。”

    楚珈文答应：“知道了，我现在好多了。”将要挂上电话，她突然又叫住他，“肖诚——”

    “你骗不了我。”那头打火机“啪”的一声响，肖诚点了根烟。

    楚珈文下定决心，即使是谎言，也不再去拆穿。

    那头“嗤”的笑了，话语轻松又温情：“傻子。”

    “没事，我就是好奇。你说你以前练过散打，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把对手打败。”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前一天他才亮出他弟这块招牌，今天生意就来

    肖诚说完，对着冷场的电话自嘲：“我说的这些，都不是你们女的爱听的东西。”

    两人半晌无言。

    自古雄性追逐雌性，根本不需要武力，只需要一个“爱”字。不能让对方爱上你，那就要利用她爱的那个男人。这个字，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能让她跪在你的西装裤下唱征服。

    楚珈文静静听着。

    几株紫薇树下，女孩一袭白裙，细细弱弱站着。天刚开始落雨，粉紫的花瓣被豆大的雨点砸落，洒在女孩的黑发白裙上。她精致的脸上，挂着两串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楚珈文这一天，终于如释重负挑了挑嘴角：“我挂了。”

    “吃了。”

    肖诚和韩文宇不一样。他从里到外，都透着干净。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去伤害别人。

    “我信。”肖诚又笑，“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我喜欢听你说话’这种七个字的长难句，我理解不了，只能拣重点，听出个‘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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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药了么？”肖诚问。

    周遭漆黑，瞳仁闪亮，她心里在想的，是他沙哑浑厚的嗓音，线条流畅的肌肉，火炭般炙热的怀抱，长着层薄茧的手掌……全都是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