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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大家可说好的，菊儿自己选择。

    紫藤答应着，便去准备。

    枯坐半日的秦疏影双眸才绽放出一丝光亮和生气，“当真？”

    峰儿……

    好像想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紫藤没法安慰她，一直默默守在门口。

    自从她到秦府以来，无论怎样的险境和困难，姐姐都勇敢面对，从不气馁，从不妥协。

    想着想着，秦疏影没发觉自己的脸庞竟然悄然流淌下一行泪水。

    她又想起了富平公主说的梁辙之死，只觉眼前一片鲜血喷薄而来，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血红一片。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种种，想起峰儿那稚嫩的笑容，甜甜的“娘亲”。

    紫藤点点头，“奴婢明天就去给米妈妈传话。小姐，这个菊儿倒也是个狠的，也看得清自己的处境，竟然没有被路长轩迷了去。”

    紫藤担忧地看着坐在圈椅里的秦疏影。

    灰云点头：“梁岩均亲自过来，在府外，我和他见了面的。”

    今天是在家里逞威风，明天就可能在当差的时候犯糊涂。

    紫藤收拾完毕回来，吓了一跳，忙抱住秦疏影，低低说：“姐姐，你，你怎么了？”

    紫藤一直跟进此事，知道菊儿自己并不愿意进入路家。

    第271章 打成聋子

    紫藤进来说，秦菲菲来了宜兰园，要见她一面，秦疏影恹恹道：“让她走吧，我受了惊吓，还没休息好。”

    等到福妈妈出去，秦疏影对紫藤道：“车家人，可以走了。告诉他们，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回来。”

    整个人既弥漫着死气，又弥漫着焦躁。

    秦疏影坐在书房里，长久地沉默着。

    反正秦疏影只要两个结果：第一，路长轩对乌香上瘾；第二，路长轩对菊儿动情。

    秦菲菲被绿叶挤兑走了，走的时候骂骂咧咧，已经完全是个泼妇样子。

    紫藤紧紧抱着秦疏影，两人默默垂泪。

    娘亲为你报仇了，你高兴吗？

    秦疏影沉默了片刻，“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认清自己的处境，认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去走自己该走的路。车菊儿能做到这点，十分难得，我相信她将来也会过得很好。你将我的话捎给她，然后，多给二百两银子。”

    峰儿……

    秦疏影回抱紫藤，“紫藤，傻孩子，姐姐，姐姐真的好想峰儿……姐姐，宁肯不要这条命，也要峰儿活着……”

    有这两件事，足以毁掉路家，毁掉秦菲菲和路长轩的感情。

    她一直呆呆坐着，脑海里像是一片喧嚣，又像是一片混沌和模糊。

    这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有气无力、神思不属。

    路长轩，这条路，希望你好好享受。

    直到点灯时分，灰云进来说：“小姐，梁大人刚才捎话过来，他们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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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夜间，秦疏影没有再出书房一步。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