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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思铭莞尔一笑，看着从台上大步走下的女生，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奇怪的是居然玩儿爵士玩儿得这么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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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

    “这是新来的乐手？吹得不错。”蒋思铭笑着抚掌。

    蒋思铭叹气：“果然是音痴，带你来这种地方就是对牛弹琴。”

    “欣赏不来。”魏

    “天才都得患点儿我们常人理解不了的病，正常。”鲁哥嘴角带着笑，性感的胡茬也似乎释放着善意。

    冯析盯着台上，敲着响指，说：“她是为音乐而生的，音乐就是她另一双看世界的眼睛。”

    服务生也十分风趣，她说：“蒋少爷这话可千万别被我们老板听到了，他会哭的。”

    “……will be yours and mine ，Any old time your blue you\'ll h□□e our love ，To chase away the blues ，And any old thing you do……”鲁哥靠在吧台上，用指关节敲着节拍，哼了起来。

    “是吗？那你们老板应该多请她来玩一下，说不定能拯救你们这里的生意。”蒋思铭轻笑。

    爵士的慵懒和倦怠劲儿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黑漆漆的大厅里，她抱着萨克斯，腰部灵活地扭动，气息平稳，从萨克斯里流淌出来的曲子都透着一股懒怠的劲儿。

    六七点的时候有零星客人光顾，李莱和小红玩儿得兴起，即兴演奏了一段摇摆乐，小红吹着小号，李莱换了单簧管，浑厚的小号配上单簧管深沉的低音，颤音又窄到宽，由慢到快，李莱和小红对视一眼，像是PK一样，谁也不让谁。就是这样炫技一般的演出吸引了台下客人的注意，等到一个颤动的尾音结束的时候，居然有掌声响起。

    “这种地方？听你这语气是这种地方配不上你魏教授的身份？”

    “莱莱才是最适合登台演出的艺人。”哼到半路，鲁哥转头对冯析说道，言语间不乏欣赏。

    到了萨克斯独奏的一段，李莱闭着眼，手指灵活地翻飞，脚尖点地，随着节拍晃动。

    沙发里的男人舒展了一下脊背，坐起来喝了一口冰水：“下次要来这种地方就别喊我了。”

    幽深的灯光里，男人靠在宽大的沙发上，斜倚着扶手，闭着眼打盹儿。听到蒋思铭的声音，他困倦地掀开眼皮，深邃的眼睛带着还未散去的冷意，说：“喝完了吗？完了就回去。”

    服务生笑着说：“她可不是我们老板能请来的，就是朋友，偶尔来玩玩儿。”

    感叹了一句“人外有人”之后，他转头看向对面沙发里窝着男人，说：“让你来陪我喝酒不是来睡觉的，醒醒。”

    “她的病怎么样，完全好了吗？”鲁哥点燃了一根香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三个烟圈儿。

    有些人骨子里就带了音符，稍微晃动便成了一首绝唱。

    冯析没有说话，端着一杯清水摇晃着，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李莱的曲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