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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第五遍的拖布上仍然有淡淡的血迹，顿了会儿挪开了。

    她

    黎湛在浴室里喊：“月娅，送件衣服给我。”

    “不许你再碰他。”

    “劳烦抬个脚。”

    ——至少黎曜成就是这么想的。

    黎曜成把她拉进房里，重重关上门。

    复杂的人物关系，复杂的感情关系，居然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圈，每一个缺损的环节都可以由下一个圆上。

    她剧烈地喘着粗气，“……混蛋。”

    黎曜成简直无名火起，一把截过她手里的衣物。

    这句话有咬牙切齿的意味，看来他对姜月娅这种行为恨得很。

    他或许比沈况耐打，没有被她这样激怒，第一下他任由她踹了，但第二下他死劲握住了她的脚腕。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此刻如此冷静的原因，因为都在计划之中。

    她根本无所谓，“这样最好，我也没地方给你们睡。”

    她却笑了笑，明显有一丝不屑。

    姜月娅暂放手里的活儿，去卧室拿。

    拖布抵到他脚边，她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我不会让黎湛待在这。”

    “他应该学会享受性，而不是被它毒死，他明显是越来越阳光的，还更加自信，以前的他比较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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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内心深处，他又不得不承认，越是这样，她越有致命的诱惑力。

    她坐起来，抚平下摆，“我跟他偶尔来一场，还要经过你同意？”

    黎曜成没再吭声，用那种很冷的目光横她一眼之后，突然转身，大步走到浴室那儿，直接把衣服扔了进去。

    刚刚沈况给姜月娅造成很大阴影，她现在一被压倒就剧烈地反抗起来，直接抬脚往他胸口上狠狠一踹。

    黎曜成知道她这种反应是因为刚刚弥留的恐惧，而且她的眼瞳仁缩成针尖般一小点——这种害怕可是装不出来的。

    但凡她刚刚表现得依旧冷静、毫无畏惧，那黎曜成就会笃定一切都是她计划之中。

    他揪起她领子，把她拖起来，“你在给他喂□□，别告诉我你没有意识到。”

    黎湛惊呼一声，“搞什么鬼，都掉地上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姜月娅的计谋，那么至少有三个男人被她玩于股掌之上。

    他反而松了口气，亦收了力道把她松开。

    他站在那里，心烦意燥地问：“为什么不跟黎湛断干净？”

    黎曜成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女人真他妈的可怕。

    她拿眼角眺他，“这话该我说吧？”

    “滚。”

    黎曜成理都没理，折回后一把掐住姜月娅脖子，把她整个人摁在沙发上。

    不用问就知道，黎湛后来肯定时不时在这住，不然怎么会干脆把换洗衣物留在她这？而姜月娅也是一副毫无诧异早就习惯了的模样。

    面对这种女人，哪怕是黎曜成，也束手无策。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然后抵着她脸，一字一顿，“姜月娅，算我求你，答应我。”

    而且真正的最巧妙之处在于，就算他告诉黎湛，姜月娅只是利用你，黎湛也不会信，他肯定会反过来为她辩护，还吼着，“你就是拆散我们！”尤其有前几次的事做铺垫，黎曜成的确是想拆散他们——根本无可置疑，他自己都不能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