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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很温柔，仿佛瞧着一位爱慕了多年的情郎。

    所以他说了他唯一知道的，能说的话语。

    说着，他便帮着叶尘扶着秦昭往外走去。

    然而来后他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广场之上，那个曾经追逐过他、被他厌恶过的姑娘，扶着几乎是昏迷的秦昭，带着满身鲜血，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秦燕青悄悄打量叶尘，她一直很平静，目光清澈从容。

    秦昭被她扶起来，他意识完全是迷蒙的，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可她仍旧挺直了腰背，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秦燕青面色郑重，抬手道：“本是应当。”

    这时候，秦昭

    他叫她，卿卿。

    他张了张口，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天地茫茫，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个人，是唯一的色彩，如此明晰。

    每一步都是格外的难。

    等上了马车，她仿佛是终于松下一口气来，舒了口气道：“谢谢殿下了。”

    她的衣服不像平日那样华丽规整，面上的胭脂水粉也早已被雨水冲刷开去，发饰早就乱了，看上去应该算的上狼狈。

    听了这话，所有人松了口气，然而大家却也明白，皇帝这一次对太子，是狠了心了。

    他虽然浪荡，内心却还是极其尊敬这位长兄的。他太清楚知道这位长兄和父亲的矛盾在哪里，他佩服他，尊敬他，如今听闻秦昭有难，所有人都避开，他却还是匆匆赶了过来。

    她扶着秦昭来到他身前，停住脚步。

    自己摔下去了，秦昭怎么办？

    这份力量支撑着她，这个平日如弱柳一般的姑娘，扛着那么大个男人，却仍旧一步一步往外走了出去。

    可这一分钟，他瞧着那个人，却觉得这人仿佛一朵艳丽的蔷薇，绽放出了从未有过的美丽。

    叶尘隐约间听见皇帝的话，她艰难起身，跪在地上，恭敬道：“谢陛下。”

    皇帝没说话，许久后，他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太子忠孝仁义，便替朕去看一看列祖列宗，去皇陵守着吧。”

    “应当的……”秦燕青艰难出声，叶尘笑了笑，低下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秦昭。

    每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说完，她颤抖着起身，来到秦昭边上，含着眼泪，沙哑道：“殿下，我们可以回家了。”

    “殿下，”她虚弱开口，秦燕青这才反应过来，听她道：“能不能，帮太子一把？”

    不知道为什么，秦燕青一瞬之间，居然有那么几分羡慕。

    叶尘眼泪落下来。

    如果是叶尘一个人走，或许她已经走不下去了。可是此刻扛着秦昭，她却就觉得，自己不能摔下去。

    秦燕青匆匆赶来，他听说秦昭被皇帝叫去，就知道不好。

    车帘落下来，隔开了他的目光，马车嗒嗒而去，叶尘抱着秦昭，靠在马车车壁上，舒了口气。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扶秦昭。

    雨水打在叶尘身上，叶尘支撑着秦昭，却感觉是这个人抱着自己一样，温暖又安定。

    秦昭没说话，他挣扎着睁开眼，就看见那女子含着泪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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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敢去沾染秦昭，哪怕得到了赦令，也没有任何人敢去扶一下这对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