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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铭生静默了一会，说：“她这两年的状态不太好，或许是因为人老了，总喜欢回忆以前，她很多次都说在家里看见了我爸。”

    杨昭的目光很直白，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陈铭生，陈铭生想起那晚她对他说的话，她说陈铭生，你不要软弱，永远都不要。

    陈铭生抽了一口烟，笑着说：“你想我怎么活力。”

    杨昭微皱眉头，说：“这是精神情况有问题，你给她找医生了么。”

    杨昭看着他，陈铭生接着说：“一直都是我妈带着我。”

    陈铭生问她想不想买个莲花灯点一点，杨昭说不用。

    她欲言又止，陈铭生说：“回去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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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昭收拾了一下行李，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我们后天走吧，周二，票比较好买。”

    杨昭觉得，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出门，陈铭生能在屋子里待上一个星期。

    陈铭生说：“我没见过我父亲，我还没出生他就已经死了。”

    “嗯。”陈铭生说：“我妈怀我的时候，他出了事。”

    

    杨昭一愣，“没出生？”

    杨昭说：“什么意思。”

    陈铭生转头，看见杨昭看着自己。他紧了紧手，说：“你别怕，是个意外。”

    杨昭说：“回去后，我想带你见见我的父母。”

    整整两天，酒池肉林，昏天黑地。

    陈铭生看着烟头上淡淡的火星，低声说：“心理障碍吧。当初我爸就是因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才死的。”

    “我不求财,只求平安。”她说。

    等从五爷庙回到住处的时候开始,杨昭和陈铭生就几乎不怎么出门了。

    杨昭觉得自己是被陈铭生的懒惰感染了，其实她看出来陈铭生对旅游兴趣并不大,远远小于他对她的兴趣。

    杨昭收拾好东西之后，坐到陈铭生身边，想了一会，说：“回去后……”

    陈铭生说：“可以。”

    “你像老头子一样。”杨昭说，“一点活力都没有。”

    陈铭生摇头，说：“她不让，她也不让别人陪她，甚至都不让我给她打电话。”

    杨昭说：“你愿意带我见见你父母么。”

    他一直垂着头，看着面前的地面。杨昭觉得，他还有其他的话想说。果然，安静了一会，陈铭生说：“杨昭，我家里……我家里情况有点特殊。”

    剩下的两天时间，杨昭被陈铭生彻底传染，陪着他窝在屋里，最多在门口散散步。

    陈铭生说：“愿意。”

    陈铭生放下烟，点点头，低声说：“好。”

    “电话也不让打？”杨昭说，“她是性格孤僻么，还是有抑郁或者自闭这些症状。不管怎么说，电话不让打也有点过了。”

    杨昭点点头。

    陈铭生拿烟的手一顿，他看了看杨昭，说：“杨昭，我……”

    杨昭说：“那你母亲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