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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成芸说着,与他错身而过。

    点了一根烟,成芸盯着天花板,才慢慢清醒过来。

    坐起来是因为冷,她忘了开空调,而等她开了空调后,又发现自己外套找不到了。

    “我不管你干什么。”成芸缓缓说,“别来找我。”

    成芸沉了一口气,说:“你只送东西?”

    周东南微低着头,看着路上残留的雪印,过了好久,周东南才回话。

    如果说成芸这房间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找东西方便。成芸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乱放,因为一打眼过去,屋里一共就那么几样,放哪都能找到。

    周东南倒是先开口了。

    巷子太黑,不知道有没有人回过头。

    周东南打量着她,冲她努努下巴,“你穿这么少,不冷么?”

    “……北京真冷。”周东南低声呢喃一句,又把手套戴上了。

    “不冷么?”

    周东南的目光转过来,静静地看着她。

    喊完一嗓子,成芸忽然想起来,衣服在车里,她忘了拿回来。等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成芸无意追究他话中真假,又问:“你来北京干什么?”

    “送完东西就回去?”

    成芸语气冰冷,“我们俩两清,你自己该知道。”

    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成芸冷笑一声,“你又干上快递了。”

    那天晚上成芸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哦。”周东南把手套摘下来,搔了搔脸,说:“刚来。”

    屋子虽然空,但还不至于有回音。

    她回到公寓,把自己摔到床上,躺了好久好久。

    成芸低头,这才看到自己连外套都没披就直接追下车了。神奇的是她现在根本就不冷,非但不冷,她简直热成一团火。

    窗外灯火辉煌,成芸看着缓缓盘旋的烟雾,心想,到底多久了?

    她有点记不清了。

    事实上,她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能认出他,并且在那条追逐的道路上顺畅地喊出他的名字。

    “给人送点东西。”

    “什么?”

    周东南的围巾把脖子团团围着,他不说话了。

    “我知道。”说完,他又补充一句,“你给了我很多。”

    成芸手掐着腰,脑中乱得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就好。”成芸收回目光,没有一丝语气地说:“送完东西就回贵州去。”

    周东南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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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就像是一本书,可成芸天生就不是喜欢看书的人。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被强行拉着复习课本的高中生一样,被迫看了好多章节,心烦

    阿南就坐在摩托车上,双手插在衣兜里,一脚踩在黑泞的地面上。

    多长时间了?

    所以在成芸找了十分钟依旧没有找到外套时,她几乎气炸了。

    周东南看着旁边,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嚎叫一声。

    她以为她忘了——当初偶尔的一次停留,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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