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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持盈给他出主意：“你可以在心里背诵三字经或是千字文之类的文章，专心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好。应该不会再有天大的意外，我往后就这样了。”说的时候，他心里不是很有底气。

    “胡说。”许持盈忍俊不禁。

    “是疼还是痒？”许持盈坐起来，“要不要把灯点上，我帮你上点儿药？”

    他等了片刻，她柔软的唇落在他唇上，停留一下，便与他拉开距离。

    他开始翻来覆去。

    许持盈的手轻轻搭在他腰际，“这样能好过一些？”相拥在一起，他不再来回翻身了，呼吸也变得匀净、平缓。

    “担心我明日到了金殿上，被打回原形？”

    “快睡吧。”她语气软软的，“明日要很早就起来。”

    上朝前一晚，他失眠了，心情与第一次面试通过、上班前夕相仿。

    “有点儿。”许持盈笑着把枕头拉到他那边，窸窸窣窣地挨着他躺下，“不要变回去了，好不好？”

    “我尽量。”

    她的孤独，来自于方方面面。

    她跟他掐架也好，用冷暴力也好，都能算是别出心裁的陪伴的方式。

    “没。”许持盈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不着。”

    太难受了，让他疑心明日早朝上会心神不宁。

    “没试过，怎么就能确定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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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点地让她的心绪变得明朗，她又何尝不是一点点地让他振作、生出信心。

    “好，我试试。”她开始出自本心地照顾他，让他想到了另一件事，“我们何时能做真正的夫妻？”每日搂着她睡，是享受，更是修行——真是一点儿邪念都不能起，不然一定会管不住自己。

    也清楚，这种日子一开头，就要做好长期早睡晚起忙忙碌碌的准备。官员有休沐的日子，他没有。除非自己撂挑子不干，谁都不会张罗着给他放假。

    忙碌无所谓，就怕到时候顾不上跟许持盈培养感情。

    “那

    舍不得离开她了。

    就这样携手相伴走下去吧。

    “好过了很多。”萧仲麟趁机要更多的甜头，低头点了点她的唇，“亲我一下，兴许就不痒了。”

    萧仲麟无声地笑了起来。

    “不用。洗漱之后才上的药。”萧仲麟歉意地道，“折腾得你睡不着了？”

    早知道是这样，就缓几日了。

    如果再有意外，他的灵魂离开这具身体，在最初的日子，他可能只有解脱的感觉。可到了现在，他开始抵触、害怕那种可能。

    再一个原因，是腿部结痂的地方痒得厉害，总想狠狠地挠记下，总要竭力克制。

    他的孤独，只有自己知道原因。

    许持盈讶然，不满地抬头瞪了他一眼，“刚跟你提了很正经的事，你怎么就想到了那些？”

    “……”许持盈抬眼与他对视，知道习武之人在夜间也能把人看得清清楚楚。犹豫一小会儿，她抬手蒙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