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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妈妈欢欢喜喜地应了,一

    陈妈妈惊喜万分,“大太太,娘子认出您了。”

    陈妈妈又道:“眼见就要做法事了,娘子若是清醒了,必然能将方子再写一份出来。”

    “抄家,”李大太太忽然想起来,“当时朝廷不是来抄检文书会不会那时候弄乱了?”

    李大太太忙和陈妈妈一起去看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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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姑奶奶已经将方子记下了,那张底方说不定一早就毁了,又或者姑奶奶将底方妥善放起来,抄家的时候却丢了,怎么解释都能解释的通。可是这样隐秘的事薛陶氏是如何知晓的。

    落到别人手里还好说,落到武穆侯夫人手中,这方子是怎么也拿不出来了。

    媳妇应声去了,陈妈妈为难地道:“这十救丸也要没了,到时候还不知道给娘子吃什么。”

    床榻上的李氏半睁着眼睛,目光扫到了李大太太,先是一片茫然而后渐渐激动起来。

    李大太太又坐了一会儿,陈妈妈的长媳进来道:“娘子醒来了。”

    李氏不停地念叨,李大太太这才听出来李氏果然在含糊地喊,“五……容华……”

    陈妈妈将袖子里的十救丸给了媳妇,“快给娘子喂药去。”

    陈妈妈感激地道:“您放心吧,这件事奴婢心里记着必不敢忘了。”

    陈妈妈顿时泄了气,“娘子一直催促我整理府里的物件儿,可是当时家里乱成一团,娘子又病成那般,好多事也就拖延下来。”

    姑奶奶是清醒的。李大太太劝慰道:“姑奶奶放心,等到家里处理妥当老爷就亲自接姑奶奶回去。”说到这里正要提静妃娘娘产下小皇子的事。

    看过李氏狰狞的模样,李大太太也有些信了陈妈妈之前提起的道士的话,让芍药拿了二十两银子给陈妈妈,“银子用来给姑奶奶做法事,”说着顿了顿,“姑奶奶若是能好起来……”

    李大太太听不明白,旁边的陈妈妈解释道:“娘子又在说陶五小姐容华了。”

    十救丸价值不菲,寻常人家能买一瓶来备用已经不错了,可是眼下李氏只能靠十救丸来吊命,断不能缺了,“我让人去买了送来,姑奶奶的命要紧。”说出这话,李大太太禁不住肉痛,几乎将牙咬碎了。

    李氏骨节横出的胳膊不停地在李大太太眼前晃,嘴唇不停地开启,屋子里如枯叶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李大太太强忍着恶心的气味低头听李氏说话,听了半天她才听到两个字,“救我……”

    “姑奶奶,”李大太太握起李氏的手,“你为我们李家受委屈了。”

    李氏听得李大太太的推托之词,浑身一震,恐怕李大太太又弃她而去,断断续续说出话来。

    李大太太点点头,带着丫鬟出了屋子,刚走到院子里,陈家的媳妇来道:“娘子看到大太太心里高兴,想要说话说不出来,一着急又呕出许多血来。”

    李氏这般神志不清问什么都没用,李大太太叹口气松开李氏的手,李氏神情更为癫狂,双手乱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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