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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穿着绣花布裙的女子匆匆忙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看到蔚岚,立刻带着小童跪了下去,慌张道:“大人,是奴教导无方,还望大人不要计较。”

    她眉目如画笔描绘,线条顺畅,带着一股子说不出道不尽的风流意味。凤眼薄唇,鼻梁高挺,正是时下大楚人最欣赏那种俊美姿态。

    小童不说话,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蔚岚毫不在意,接着道:“可是你砸我的车,却是你不对,你须得向我道歉。”

    聂家本来也算一个高门大族,后来因为家族人过于谨慎,世家之争,不进则退,于是聂家一步一步落魄下去,到聂平这一代,也不过只是能当个教书先生罢了。

    “那都是他胡乱听来的!”女子慌忙道:“大人,孩子的话都是信口胡说,当不得真!”

    “哦?”蔚岚挑起眉头:“你爹是谁?”

    这些事搅合在一起,一时之间谢子臣和蔚岚的声望跌倒了极点。有时上街来,见到蔚谢两人的马车,都会有童子用石头砸过去。

    可是聂平

    “啊?”

    女子豁然抬头,如遭雷击。蔚岚转身回到马车上,染墨驾马回去,疑惑道:“世子知道她相公是谁?”

    小童红着脸跳起来,蔚岚直起身来,双手拢在袖间,笑了笑道:“这位哥哥脾气鲁莽,吓到你了,我为她向你道歉。”

    “凭什么!”小童怒骂出声来:“爹爹说,你们都是坏人!”

    “哦,”蔚岚点点头,挥手道:“那就罢了吧。”

    此时京中又有谣言,蔚岚和谢子臣两人功高盖主,欲效仿当年曹阿满,行挟天子以令诸侯之事。因为一言不合,两人当庭逼迫皇帝杖毙六品臣子,臣子之性命,如蝼蚁草芥。

    染墨怒极,有一次马车被小童砸的时候,她猛地停住车,追着小童就去了,小童惊慌失措,摔倒在地,路人冷眼旁观指责,这时马车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染墨。”

    “还有聂家的家徽。”

    站在小童面前的染墨僵住身子,随后众人便看到一个身着紫色绣蟒官袍、头顶镶玉金冠的青年从马车里探出头来。

    可这和当年蔚岚老师直接要求王公贵族按照土地上税比较起来,已是温和得多的手段。蔚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书生们发着文章你来我往。

    小童呆呆看着面前人,蔚岚轻笑道:“如何,不是说大楚的男子都是大丈夫吗?摔了一跤,却是站不起来了?”

    女子磕头感激,以为这事儿算完结之时,蔚岚却道:“回去告诉你家相公,七日后,七星楼午时,在下摆台等他,望能清谈一场,还望他能如约而来。”

    她从马车上拾步而下,气质坦荡从容,众人都被那容貌惊呆了去,而那人却完全不觉,行到小童身前,向那小童伸手,温和道:“站起来吧。”

    “她穿着的衣角上绣了个聂字。”

    “才……才没有!”

    蔚岚点点头,却是道:“我不同孩子计较,却是要同大人计较的。他说的话,是谁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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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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