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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骂的西风看着骂骂咧咧离开的容奇，一点都不生气。女帝此时也发现了他们复活的事实，她找寻四下，神色落寞：“她没有活过来。”

    百里清风禁不住暗叹，什么邪祟，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怎么可能是邪祟。哪怕女帝的船都已经远走半刻，对方根本看不见了，她还在依依不舍地送别。

    容奇脸色一变，收起肩上的东西，骂道：“那你喊我做什么，有病。”

    “……”百里清风瞥了他们一眼，这两口子到底是什么人呐。他摇摇头，说道，“好友，已经送上岸了。”

    “老人家，你可是要出海？”

    只愿再看她一笑，英姿飒爽地站在高台之上，漂亮的面庞浸染着晨曦。

    哪怕是要她以命来换，她也愿意。

    西风一笑：“好啊。”

    “笑笑——”

    女帝轻轻点头。

    第八卷 池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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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巧了，我这艘船，就是要出海的，可以载你一程。”

    她心中失落，目光在人群中流连之时，看见一个佝偻妇人，正站在岸边，怔怔看着海域。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剑？”

    妇人猛地一愣，眼中凝了二十余年的风霜，似在瞬间消散了。

    妇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泪珠轻洒，滚落在这滚滚红尘中。

    “嗯。”女帝伸手扶她，扶住这沧桑坚韧的母亲。

    百里清风弹了弹耳朵，他怎么听见好友说要摘花给她？他的花园该不会又要遭殃了吧，跟上回一样。

    君臣十余载，她希望她能活过来。

    她点点头，看着青渊说道：“我等你回来。”

    她愣了愣，快步穿过人群，朝那妇人走去。

    风轻撩，袖子轻飞，“钟宁”手腕上的一朵红云印记，落入了妇人的眼中。

    人已经走到近处，妇人仍没有发现，直至她弯身说话，她才回头。

    西风此时才确定，他们两人在矮崖上说的话，果真是有关神界的，而且是跟女妖有关。

    西风站在岸边朝那远去的船挥手，直至它与斜阳一起不见，也没放下手。

    “要回一趟九霄。”青渊说道，“很快就回来，你要乖，等我回来。”

    那他是不是又可以收获一封来自龙神的请柬了？

    青渊微顿，西风忙问道：“你要去哪吗？”

    夕阳渐沉，沉入远处的海面，像牵着一支画笔共沉，画下一笔重墨，描黑夜色。

    “找我的女儿。”

    可惜已经不可能。

    青渊弯身耳语：“回来给你带一捧花。”

    背已佝偻的妇人略有迟疑，说道：“是啊……”

    青渊点头：“嗯。”

    这倒也不意外，毕竟女妖是魔夜所养，而且能克制神界，两人谨慎起见，回九霄一说，也是需要的。

    西风知道她说的是钟宁，那个为了掩护她离开，将身体作为容器，献给女帝魂魄的人。她想了想说道：“她跟别人不同，她的魂魄不是被树所食，而是被女妖所毁，所以……”

    青渊见岸上

    第73章 池中鱼（一）

    夜色将落，西风终于放下手，摸了一圈金手链，说道：“我的链子在夕阳底下真好看。”

    女帝问道：“出海做什么？”

    西风朝那有些不耐烦的汉子一笑：“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