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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介说十句,葛太太顶多回她两三句,也不过都是——“太偏”

    他负责天体物理。

    而原子核物理,则全权交托给莉·迈,由梁璋辅助。

    三位导师各有所长,未来远不会只有一篇《中子的存在》。楚望承认,这确实是对研究院来说最好的选择。

    写好这封信后,她在信中又附上另一封信封,在上面写上言桑伦敦的地址,委托葛太太以她的名义,先寄往都彭先生那里。

    楚望

    第二次的法国汇款与玫瑰金桃花打火机一同寄了过来。打火机她先收起来,准备待葛太太下月生日再送给她。

    不用去学校时,她就留在葛公馆中,陪葛太太坐在会客厅吃茶画图纸。

    言桑先生,

    言桑先生写人情,往往带着一点冷漠的戏谑。这本书在欧洲出版后,会得到西方人怎样的评价?我竟十分想知道一二。

    随后包括萨.昌德拉先生在内的二十余位内陆、香港和新加坡学生跟随徐少谦研究天体物理。

    获知此事,徐少谦笑问,“我能否问一下原因?”

    她也有她的私心。出于她的私心,她选择了女神与梁璋的实验室。

    勉强忽视掉那道盯得她如芒刺在背的目光,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去了隔壁原子论实验室。

    沉默片刻,楚望说:“因为喜欢。”

    最近葛太太突然热衷于在上海租界买房。她懒散惯了,并没有时间去上海租界一间一间的看;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个无比挑剔的人。种种特质归结起来,使得她买房的操作方式十分诡异且刁钻。

    谢谢你的翻译。

    以上这番话,来自一位未作文艺创作之人的胡说,还请不要见笑。兴许你也不肯相信——你从前每一封来信所附诗歌,我都曾认真揣度与记诵过。《欧洲情人》后来的故事,我竟十分期待。

    民国十七年十一月〇九日

    最近有幸拜读了你连载于《亦报》的《欧洲情书》,仔细看了两遍。像王先生这类,往往以留学生自居,自诩为“新人物”。出国前被迫成婚时,认为“我的夫人很是聪明能干。诗文绘画无一不通,比我高明、且识得大体。”“但我始终不能不走,万般无奈,我还是一个人到了法国。”去法国四年,结识新欢,便“立刻写信告诉父亲,想要离婚。”这一类的“欧洲情人”们,却终究一手造就他人悲剧。许多年后,等那位带着悲剧色彩的“中国情人”去世,这类悲剧也才勉强算的结尾。

    祝近好

    楚望也曾问过徐少谦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安排。徐少谦说:“她有资历与能力去主导一支团队。在她的名声之下,我相信会有许多欧洲学生选择来这支队伍。我也有更多时间去琢磨广义相对论。另外,出于一点私心,我希望梁璋未来能在某一领域独当一面。从所有方面来说,这是我能作出最有益的抉择。”

    葛太太穿着喝下午茶的丝质长袍,头上包着头巾;托着一只茶杯,歪坐在沙发椅里。另一位约莫是上海来的房产中介人,手中拿着一本杂志装帧的册子,一页一页的翻给葛太太过目。

    “你已经问过一次了。”

    另外十余人跟随莉迈与梁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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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喜欢?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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