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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轻轻应一声，去揪他那碍事的手套。

    “头发怎么回事？”

    “又帮我乱点鸳鸯谱？”陈迦南似是无奈，“我只是投资电影，公司需要转型，你不可能做一辈子黑社会的妹妹。”

    “约会。”

    “因为他们好脏。”

    回房间不久，陈蕴清叩开他的门，她刚洗完澡，象牙白的皮肤像被蒸熟的包子，新鲜水嫩，头发只吹了三分干，无声无息地滴着水，一头鬃发如披帛，晕成一副泛黄的水墨画。

    “哥哥，我想要你。”

    她表情变化极快，一瞬便乌云转晴：“哦是吗，我要睡觉了，晚安哥哥！”

    她往他怀里钻，闻到淡淡檀香与说不出的肃杀气，一头凉凉的鬃发濡湿他胸前白衫，她蹭一蹭他的身体。

    他放鼻下嗅一嗅，仿佛闻到一丝藏在香氛里的药水味，鼻头微皱：“臭。”

    “毛都没长齐。”

    “我哪有什么新女友。”

    “不要你管。”

    “为什么又戴着这个。”手套摔在地上，她拉他上床，床榻下陷，他靠近凝视她，语气说不出的漠然。

    “你未满十八岁，我是你哥哥，当然有权管你。”

    “哥哥。”

    “阿蕴，别总说这种话，你还小。”

    “怎么会臭？”她情绪大动，气鼓鼓地扯回头发闻一闻，“明明是香的！”再抬头发现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时明白过来，恼得用额头磕他下巴。“你骗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枕头跪上他床榻，蕾丝裙摆遮不住细条条的腿，手一抻，内裤都快探出头。

    她抬头盯住他下巴，在与灯光交融的夜色里，那里染了一层淡淡的青色。

    “可我已经来例假，张先生说，我

    “我已经快十五岁。”她委屈。

    “你头发怎么回事，”陈迦南钳住她的肩膀，将她细细打量，“你谈恋爱了？”?

    “那哥哥就摸摸我。”

    “好看吗？”

    “陈蕴清，看着我。”

    陈迦南也不躲，就势扣住她后脑，在额头上吻一吻。“好啦，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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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滑过她脸蛋，轻轻揉捏她耳垂，再绕到耳后，缠住一根湿漉漉的黑发，慢条斯理地绕。

    陈迦南放下手头的工作：“又做噩梦？”

    他抿掉唇上的清水珠，看着她。

    陈蕴清像得到表扬的幼稚园小朋友，脸朝他凑近，数他眼里的星星。

    “怎么这么晚回来。”

    3

    陈迦南挡在她面前，提走她手上的一杯清水，仰头喝下，然后将空杯置于扶手边的五斗柜上。

    手指抚上她面颊，轻轻戳进光滑的肌肤，他笑：“阿蕴刚洗完澡，很干净。”

    回到家时已近午夜，陈蕴清蹑手蹑脚地进屋，发现客厅没人，她松一口气，穿上拖鞋准备上楼，哪知刚一转身，就看到阶梯上赫然立着一个挺拔高挑的人影。

    “你欺负同学的事情我还没教训你，你又跟我玩深夜不归？”

    一句话拦截她脚步，陈蕴清转过来望住他，卷住自己新烫的卷发，她说：“就是那个，那个头发弄得像钟楚红，叫什么什么玲的啊。”

    “我想跟你一起睡。”

    “跟谁约会。”

    她伸手去摸，有一点点扎手。

    “没有。”陈蕴清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越过他往楼上跑，“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我看见你那个新女友同别人在电影里又搂又抱，你那顶绿帽子戴得都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