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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群人是谁？”陈迦南坐在车后排，示意那群自校门口出来便虎视眈眈跟在陈蕴清身后的女生。

    陈迦南莞尔，捏一捏她小鼻头。

    陈蕴清想起来：“哦，就是西街那个人。”

    ?

    “晚上黄叔来家里做客，你忘了？”

    “他女儿是否也来？”得到肯定答案，陈蕴清不快道，“我不喜欢她。”

    拜托，她胸脯都快比她大，能不能不要再把她当小孩。

    “谢什么。”

    陈蕴清抬起眼皮：“不要。”

    陈迦南偶一瞥过来，瞧见她阴郁的小脸，又瞧见她面前鼓鼓的小碟，都是没动的鱼块、海蛏、九节虾，他一边应付着长辈，一边顺手将她小碟拿过去，剔掉鱼刺，剥开九节虾，再拣走海蛏，抬头对上黄淑姳的目光，他说：“她不喜欢吃这个。”

    “老大，放心！”阿标心情愉快地吹着口哨，没有注意后排动静。

    “她喜欢你。”这句话是压着嗓子说的，她表情怨怼，像被人偷走过冬储备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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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蕴清和陈迦南到陈家老宅时，黄忠已带着他的妻子和女儿久候多时。

    她手指尖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再放肆地捏紧，他感知到危险，没有呵斥，只是将她手拿下，包进掌心，浑然无事地问起前排的阿标，那批货怎么样。

    “呵呵。”

    但陈蕴清只管敷衍回答，一点没动她夹过来的菜。吃下去的每一口饭都变成花岗石，堵住她胸口。

    陈迦南回头瞟一眼陈蕴清，刚想唤她就被黄伯母拉到一边。

    “还不是因为你。”

    “哦，这件事，”陈蕴清解下角带，“不客气。”

    陈蕴清扬起头，吻住陈迦南下巴，柔软舌尖轻轻地舔来舔去，昨晚触到的胡渣都被他刮干净，这里干净平滑，还有他淡淡香气。

    黄忠的女儿黄淑姳二十岁出头，和陈迦南差不多大，鹅蛋脸，柳叶眉，温顺贤惠，大学刚毕业，正要去学堂当老师，听说是教语文的，配上那一身白色连衣裙，一股浓浓的知识份子气质。

    “不礼貌，叫叔叔。”

    陈蕴清没在意，满脑子都是他来接她的喜悦：“哥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接我。”她像八抓鱼缠住他，再同驾驶座上的阿标打招呼，好久不见。

    身旁那个小人不知何时已突破藩篱，钻进他怀里，额头抵住他搏起的颈部大动脉，与他呼吸在一个韵律里。

    “哥哥。”

    上饭桌，众人吃得其乐融融，两位话事人聊点帮会的事情，偶尔问问陈迦南。黄伯母在旁边捧场，夸陈迦南像夸自家姑爷。黄淑姳只管笑，柔顺又可亲，给陈蕴清夹菜，顺便问一问她的学习，好不关心。

    “那你不喜欢的人可真多。”

    “幼稚。”

    “那天谢谢你。”

    他先是浅笑，而后流露一丝无奈，笑容渐至褪色，消失在从窗外漫进来的大片阳光里。

    “迦南，你和淑姳同辈人，一起聊聊天，”撮合好大的再来稳住小的，她牵住陈蕴清，“哎哟，阿蕴是不是又长高了。”

    “虽然我们不怕肥佬，但你替我们顶罪，我们当然要谢你。”

    几个女生谢完并没有走，打量她片刻，傲慢里含一丝期待地问：“喂，好学生，我看你挺敢的，以后要不要跟我们混啊？”

    “她又怎么惹到你？”

    陈父薄斥他，怎么这么久才来。黄伯母哈哈着打圆场。

    他把小碟置回陈蕴清面前，再拿手边的白毛巾擦手，一边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