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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若非如此，也不会令燕归倾心以对。

    小主子就是太心软了，可惜柳太妃不一定会领情。

    果不其然，想到这个可能幼宁就有点儿闷，一面不希望兄长从此属于他人，一面又想兄长也能够有个知心人陪伴。

    容云鹤并非因寻着什么天命之女不回京，纯粹被一桩案子给耽误了。这桩案子牵扯六十七条人命，

    “哥哥？”幼宁惊喜起身，“要回京过年吗？是不是在路上了？如今到哪儿了？”

    柳太妃手紧了紧, 嬷嬷忙转移话题道：“说来今年当真是个好年，十四殿下着了人传话，道除夕那日要接您出宫和小世子他们一起过年呢。”

    幼宁顿住，指尖似乎因殿外袭来的冷风生出凉意，“柳太妃那儿知道吗？”

    “……年后告诉她吧。”幼宁道，“还有十多日便是除夕，让十四皇子那日接柳太妃出宫，先过个好年。”

    嬷嬷神情讪讪, 明了柳太妃此刻不愿说这些，便识趣没再言语。

    连信都忘了拿，幼宁怔怔出神。兄长因九公主离京已经七个多月，虽然期间传信不断，又怎么比得上本人站在面前。

    语罢她奉上暖炉，再着人将炭烧得热些, 不无感叹, “皇后娘娘年纪虽小, 心性却好, 考虑亦周到。若非她前几日敲打了那些人，今日我们还用不上这银丝炭呢。”

    可是她过得舒服，她的女儿如今在何处？可有饭食？有衣穿？可……在世否？

    大雪纷飞, 皇城内外裹上银装。积雪覆上枯木，发出嘎吱响声，惊醒了倚在窗边出神的柳太妃。

    “……是啊。”柳太妃许久缓道一声，声音像粗粝的木枝摩挲, 她无意识用指甲划动手炉，“皇后待我们是极好的。”

    ******

    杏儿悄声道：“娘娘往好处想，兴许是世子在那儿找着了喜欢的姑娘，所以才不回京呢？”

    连串问题让杏儿高涨的情绪节节下退，“好像……不会回京。”

    如果说如今还有什么方法能牵动当今陛下的情绪，恐怕，也只有皇后。

    幼宁望着她愣住，似乎有点儿不能反应。从她出生至今，兄妹二人每个除夕都在一块儿，今年居然……不回了吗？

    杏儿愣了愣才想起本意，不过因方才的柳太妃一事多了些犹豫，吞吞吐吐道：“娘娘，方才石喜那儿传来消息，说京外来报，说九公主已经……已经没了。”

    展开信折，清隽不失傲骨的字迹跃然于上，熟悉的墨香让幼宁红了眼眶，忆起从前兄长教自己写字的模样，耐心而温柔。

    杏儿应是，望着幼宁低垂的眼眸心生感慨。

    第98章

    青嬷嬷：……这样说主子更不会高兴了好嘛。

    幽幽转回目光，柳太妃眺望乾宫的方向。

    “还不知道呢。”杏儿为她奉茶，“奴婢也正是想问您，这事该不该告诉柳太妃？”

    柳太妃笑了笑，“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 皇后仁慈, 连过年都想着让十四接我出宫呢？”

    “娘娘，世子来信了——”

    “主子？”嬷嬷置了参汤，扶过柳太妃, “您风寒才好，不能再贪这雪景了，咱们京城哪年不都这样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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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皇后宽容大度，她在宫中哪儿能过这种好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