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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英尔点头。

    平心而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裴英尔隐瞒了很多事情，但褚昭没有在意，因为他同样没有讲出过完整的事实。可裴英尔是魏王那边的人，不会不知道褚昭的真实身份。

    可惜，被赶鸭子上架的盟主偏偏就是他。

    褚昭回来的时候，裴英尔正好从屋里出来，见到他露出微笑，如同往日一样。

    “你知道楚

    这个时候，褚昭才意识到，他可能从来都没有猜到过，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曾经的两个好友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即使表面他们不在意地方的身份，终究有所不同。

    褚昭严肃戒备的表情无法维持，刚刚形成的氛围被裴英尔简单两个字破坏掉。裴英尔说的话不无道理，况且这些年来，他确实一直在帮忙，从未对他不利，这让褚昭好受了许多。

    他是真的把裴英尔当做朋友，也不想因为自己毫无戒备，把错都推到对方身上。

    这世上鲜少有裴英尔不清楚的事，袒露他与魏王的身份之后，褚昭忽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朝廷的势力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苏韶要去魔教。

    魏王大概不清楚，他已经知道苏韶会武，还推测出来许多东西。苏韶在信王府上呆着，没有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裴英尔摇了摇头，“算不上了解。殿下从未想过监视你，你本不该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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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你。”褚昭道，“到了这个时候，也请你把话讲清楚，不要再瞒着我。英尔，你应该知道，二十二年前的事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这么想着，褚昭反而更加担忧。

    褚昭定定的看着他，此时的裴英尔与从前没有区别，却又陌生极了。

    “阿昭……”裴英尔深情回答道。

    褚昭带着裴英尔进了屋。

    褚昭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东西，他又问道，“魏王一直都知道我是楚既明？”

    他加急赶回了正派联盟，天已经微微亮，五位掌门集结了手下，准备往魔教前进。

    他们打算先派人去查探两位魔教护法给出的消息是否属实，再另行定夺进攻魔教事宜。

    裴英尔摇头，“抱歉，我不能说。”

    “你知道？”

    裴英尔在褚昭犹如实质的目光下败下阵来，他收起了折扇，脸上的笑容也淡去，轻声道，“这十二年，于裴某而言，同样是十二年。若是褚盟主放心不下，在下自可告辞。”

    “对。”褚昭说。

    他飞速地思考他们楚家兄弟两个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清楚弟弟还活着之后，褚昭身上多了一分生气，苏韶的出现仿佛在黑夜中燃起的一盏灯，让他的生命中，除了仇恨之外，多了些温暖的东西。

    褚昭：“……”

    大冬日裴英尔手上也拿着折扇，他故作风流地把扇面撑开，望着褚昭笑道，“看来褚兄都知道了。”

    褚昭换了个问题，“魏王很了解我？”

    “英尔……”褚昭复杂地喊了他一声。

    “知道。”

    可是那又如何？魏王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亲王，当今圣上仍在，太子贤仁与魏王素来不和，无论怎样，李长泽都不能代表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