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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去拦已经迟了，一摞书扑唰唰摔了一地。

    成敏看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问：“林成怎么没来？”

    床和书桌之间的缝隙很小，舒杨根本蹲不下去，只能坐在床边，弯着腰伸手去够，摸出一本就拍两下灰放回桌上。

    七月中旬。

    过了午夜，他给那几个人分别留了言，说自己想一个人静静，很快就回来，紧接着就扣掉了两张sim卡，和蛋糕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舒杨顿了顿才开口：“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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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敏和成锐在一楼的客厅看电视,现在她们没事都不轻易去楼上,就当给成新意留的空间。

    不等苏苏再开口，舒杨说：“先别问，我有两个东西想给……给他。你能不能帮我转交？一定要亲自交到他手上，我寄给你。”

    第二回弯腰起来，他抓到了一个速写本。

    苏苏：“前几天路过书店淘了点书,里面有些漫画和我看着还挺有意思的,给新弟带几本来。”

    舒杨看着那速写本愣了半天。

    屋子冬天冷不冷不知道，反正夏天很热。

    没有音信的人依然没有音信。

    他有一本旧稿子找不到了，在书桌上翻了半天，东西堆得高，拉下面一层的时候上面的书堆突然就垮掉。

    那头立即惊道：“舒杨！”

    这点痛感翻山越岭姗姗来迟，猝不及防地划破磨砂玻璃一样的麻木，一下子撞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呆了很久，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他忙嘛。”苏苏笑,“我上去了啊。”

    成锐笑笑：“苏苏来了,今天带了什么来？”

    他本来就不吃甜食的。

    天气热得不得了，舒杨下班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天色黯下去不久,苏苏抱着一摞书进了成新意家。

    舒杨：“是我。”

    白姨开了门，笑说：“苏苏来了啊。”

    失去联系之后苏苏给出版社打过电话，得知舒杨根本没去报道。

    这屋子很小，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是挤着放的，舒杨的衣服都搭在旁边的椅子上，或者塞在行李箱里，要不就堆在床头。

    夏天，舒杨消失在了人海里。

    她换了鞋进屋，喊：“大姨，小姨。”

    李听舟和江语专门去了一趟北京，钱坤去天津出差时也去了一趟，可是北京那么大，来来往往谁又能记得谁。

    苏苏笑：“白姨好。”

    成敏和成锐转头，继续看电视。

    成锐看了成敏一眼，叹了口气：“这孩子这样下去怎么行

    蛋糕也不会吃。

    “喂，你好。”那头接通了。

    87.尾声 夏天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除了成新意，槐市所有朋友都在找舒杨，但是没一个人找到过他。

    风从狭窄的窗户挤进来，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他突然觉得心口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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