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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那么大的响声,能不出来看看么。”侯氏叹口气,“你还为你兄长那事生气呢?”

    “阿姨,莫要伤心,儿以后会孝敬你的。”萧嬅道。

    侍女们半点迟疑都没有,垂首退出了院子。

    刘琦给她把高凝华的出身打听的仔仔细细,一丝都不放过。

    宫中进人,必须是知道来历的,不然出事了不好承担责任,高氏入宫的时候,出身也是被记在案中。

    “傻孩子,你真当知道这事的只有那么些人么,你管的了身边人,管的了别人?”侯氏叹气。这府中哪个不是多舌的,只是上回被荀氏管教一番才知道收敛一点而已。

    “那位高凝华说起来也有几分意思。”刘琦说起来就笑了,“说是她十三岁的时候做梦,梦见自己站在庭中,天上就有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不管她怎么躲都没用,然后呀,那光化

    侯氏好佛,但是她不好这个。上辈子她就是青灯古佛了一辈子,闻到那股佛香都想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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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院子里就剩下萧嬅一个人,她抓起食盒就狠狠掼到地上。里头的青瓷碗哐当一下摔了出来,汤汤水水溅了一地。

    四娘子脾性古怪是公认的,在这位身边得不了甚么好,而且前途也没有,能退下还求之不得呢!

    “高凝华祖上曾经是辽东一代的汉人,后来北方战乱,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全族迁徙到高丽去了,又来年月好了,一族人也迁徙了回来。”

    “没事。”见到侯氏出来,萧嬅换上了一副笑脸,萧吉和萧闵那两个白眼狼是指望不上了,甚至阿姨日后的养老都别想让他们帮一把。不过,那两个不来,她自己来也行。

    如今就算有再多讨好阿爷的想法,这会都没脸去见人了。

    宫中动了个高凝华,萧妙音是没有觉得半分不同。拓跋演表现的很直接,直接当那个人不在一样的,太皇太后能塞的了人,但是拓跋演的那双腿她却管不了。

    刘琦说着,萧妙音也听着,多少当个故事的意思,“然后呢。”

    “……”萧嬅以为侯氏是被兄弟两个气狠了说的狠话,也不放在心上。

    萧嬅深深吸一口气,不行,她要冷静,如今时候也快了,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动了脾气。

    回到院子里,萧嬅终于不用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她胸脯剧烈起伏,转过身来将侍女手中的食盒抓过,“你们都退下!”

    *

    萧嬅看着萧佻一路走远,身后的侍女瞧着她脸上气色很不好,心里有些担心,“四娘子?”

    “四娘,怎么了?”屋子里头的侯氏听到外头的响动,走出来看到一地破碎的瓷片。

    “阿姨不是念佛么,怎么出来了?”萧嬅丢下那一地的狼藉,走上去问。

    “回去。”萧嬅沉声道。

    “我不伤心,也没甚么好伤心的。”侯氏脸上是看不出来半点伤心。

    “……阿姨?”萧嬅惊讶道,她明明已经让身边的侍女封口了。侯氏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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