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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丫鬟忙不迭跪倒在她面前告罪：“奴婢服侍不周，请小姐赐罪。”

    今日的事，他是提前让程安与她上演，只盼着能引起她的猜忌、轻蔑，就此断了缘分，都落得个清净。

    廖文咏还没离开，车夫原本有心提醒，听她语气不善，自是把话咽了回去。

    程询徐徐道：“我要娶廖家二小姐。我要您将城北廖家逐出官场。”

    ☆、37.风敲竹

    他一听就一脑门子火气索性接到手中仔细看过找出不足之处，训学生似的嘲讽了几句。

    之后，长达好几年，她再没主动见他，遇到不能不告知他的事，只让下人传话。

    廖芝兰到底还是离开了。程安唤来两名婆子把她架出了书房。

    廖芝兰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事情已过，算了。但你要记住，今日在程府，什么都没听到。”

    程询笑意更浓，目光却冷如霜雪，一字一顿：“我知道了。”

    孩子周岁前后，她心情明显地开朗起来。一日，去了状元楼，回来时拿着自己所做的水墨、制艺来见他，满脸的喜悦、得色，说今日诸多才子才女齐聚一堂对我只肯满口夸赞不肯挑剔不足之处你一定要帮我看看，免得我得意忘形。

    “胡说八道！”程清远怒目而视。

    她要辩解，他不给机会。

    他固然对此喜闻乐见，还是有些意外兼好笑：他都时不时被名士、同僚蓄意挑刺数落一通，从来不会动气，她怎么会自负到这个地步？

    到这会儿，廖芝兰真弄不清自己妆容到底有没有问题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到马车前。

    丫鬟如获大赦，磕头称是。

    程清远愕然相望，眼神复杂至极。

    程询悠然笑道：“您放心，我没疯，而且，这两件事，都是您该抓紧做的。”

    偶尔她们会以请教为名，命下人将诗词画作制艺送到他手边。他一概扔到一边不置一词。

    感谢支持正版不论如何做了那么多年挂名的夫妻程询对廖芝兰有一定的了解。

    她年轻的时候温婉柔和只是一张给外人看的面具。因通读四书五经有着一些恃才傲物的书生脾气，看不得出身相等的女子风头胜过她听不得谁否定她的才学与见地。

    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来。方才那厮，她再也不要见。

    过了小半个时辰，廖文咏回到家中，来到妹妹房里，惑道：“临回来怎么也不叫人知会我一声

    廖芝兰这才回神，冷冷地盯着丫鬟。

    一名婆子转身之前，抬起手来，嘴里说着“请恕奴婢逾越”，一面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

    他记得，随着抱回的孩子一点点长大，她没了跟他较劲的心思结交了几个小有才名的女子，常聚在一起探讨诗书礼仪和附庸风雅之事。

    随行的丫鬟上前来服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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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她白着一张脸，不服气又轻蔑地瞪了他好一会儿，转身走人前扔下一句：“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货色，是凭真才实学连中三元的么？你又能在官场上做出什么名堂？”

    丫鬟见她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样子，吓得腿一软，身形晃了晃。

    廖芝兰错转视线，上了马车，冷声吩咐车夫：“回府！”

    半晌，程清远怯怯地讷讷地问道：“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