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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咚、嘭咚。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顺应本心，顺其自然。

    付巧言点头笑道：“诺，多谢陛下。”

    越是这样，越能叫人沉醉。

    付巧言疑惑地看着他，她觉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没敢动。

    在他的心里，目前最重要的是国事。

    他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留付巧言傻愣着站在偏殿，茫然问晴画：“所以陛下叫我过来，是睡午觉？”

    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晃荡在碧波湖莹莹水光里，往无忧阁去的后半程两个人都没言语。

    荣锦棠似乎很喜欢牵着人走，起码每次同付巧言散步，他就是这样。

    见了她，不把她带回宫里，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荣锦棠难得有些心虚，他看着小姑娘笑的满面红光，不太想告诉她这个真相。

    付巧言没听出这话里的真意，笑容更是灿烂，她道：“山中凉爽，不如妾再给陛下做两条帕子？平日里擦个汗也是使得的。”

    这名单是直接由太后与淑太贵妃定的，他全程没插手，所以付巧言的名字也不是他叫加上去的。

    等回了无忧阁，荣锦棠直接领着她去了偏殿，他过来这边一为避暑，二为火凤营，所以没怎么叫敬事房准备侍寝的寝殿。

    荣锦棠道：“你且先去午歇，等朕这边忙完再叫你。”

    可突然在淑太贵妃那瞧见付巧言，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被他握住手，仿佛被他包裹在温暖的臂弯里，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踏实与安心。

    他叫了自己，不是其他任何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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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总之他知道母亲一定会叫她，选与不选其实结果是一样的。

    他的手干净修长，指腹也有些茧子，那是握剑习字磨出的痕迹。

    这个人，无论如何都叫人觉得好。

    他脑袋里已经塞满了整个大越的事，实在无暇去想那到底意味着什么。

    荣锦棠看着她的笑脸，心跳得很快。

    既不养尊处优，也不呆板文弱，他算是个能文能武的出色少年郎。

    她想说自己腿脚可能会跟不上，但……心底里还是想陪他一起出去这一趟。

    付巧言心里头各种滋味涌上，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他的。

    “唔，不必多谢。”荣锦棠含糊道。

    荣锦棠笑意淡淡，他轻声道：“把你的手给朕。”

    为什么非要想出个之乎所以呢？

    虽然还不太清楚，他总觉得此刻认下这事，比否认更好。

    那声音醇厚低沉，刚过了少年特有的变音期，他的声音还留着几不可闻的嘶哑。

    荣锦棠笑笑，突然向她伸出手。

    付巧言想到昨夜里瞧见的那一抹金色，远看倒不是太陡，应当没什么问题。

    他不由自主顺了顺腰带上的荷包，轻咳一声，却没有应下：“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做那些活计干甚，你要真心想要谢朕，明日里陪朕去山上逛逛吧。”

    没准备寝殿，就只好临时使用偏殿，好在张德宝机灵，在他叫付巧言回来的那一刻就已派人回来打扫了。

    付巧言问：“去哪里？”

    荣锦棠道：“去山上碧波宫，朕瞧着你身体好些，能走山路否？”

    荣锦棠的手很暖，很大，也很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