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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柳小姐来探班了吧？”

    “夫人，该回了。”

    她明知道会回不去，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她有不舍，有难过，有愧疚，但是唯独没有后悔。

    她今天一天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完完全全的在无视他。

    身后响起宫女的声音，明珠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她身形微动，而玉溪的身影也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薄珂苒的戏份结束从后方退下来之后，她在下方看着独自撑戏的陆熙禾。

    玉溪看着她一般模样，已经不再想继续说下去。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和当初一样的选择。

    这也太吓人了吧？

    顾侑站在沈屿的身边，自然一眼就能瞧出他刚才正在看谁。

    她这是怎么了？

    冷漠，决绝。

    明珠抬头看着这天空，这片被禁锢在皇城里的天空，从来没有一刻是这般的蔚蓝明媚。

    她给大多数人的感觉像水。

    顾侑咽了咽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朝沈屿的身边挪去。

    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是有什么事影响了她。

    阮俪朝她挥了挥手，“行，去吧。”

    玉溪朝她微微福身继而转身离开。

    这时阮俪从一旁过来。

    沈屿敏锐地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过身去，便看到就离自己几步之遥的顾侑。

    “珂苒。”

    不用去看，她都知道那人是谁。

    人啊，在尝尽疾苦之后偶然尝到了甜果的滋味，还怎么能放的下？

    “嗯。”

    顾侑没有想到沈屿会这么突然地转身，一下子被他眼底的凌厉吓到，心脏一阵狂跳。

    明珠眼底的雾气被逐渐敛去，她转过身来，眸底已经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沈屿那么一眼给看出了阴影来了。

    “是，夫人。”

    “回吧。”

    明明今天早上还是好好的，他也察觉到她好不容易才开始对自己敞开心。

    站在远处的沈屿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与阮俪交谈的薄珂苒，眉头不由地皱的更高。

    薄珂苒被沈屿炙热的目光看的有点不太舒服，如同锋芒在背。

    但是她知道，她是水，也是冰。

    见到是顾侑，沈屿眼底的冷意微微退散不少。

    从今日起，她跟玉溪便再也回不去了，十几年的羁绊在今日彻底断了。

    正看着，敏锐的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顾侑偷偷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若明珠夫人无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她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玉溪是什么性子的人，没有人会再比她更了解她，她一直都知道，玉溪是跟她们不一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管是什么事她都是游刃有余。

    *

    “那个……沈导？”

    温和，潺潺。

    明知道他在看她，但是她的目光却一次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俪姐，我去趟洗手间。”

    沈屿淡淡地瞥

    “你……你知道了？”

    明珠看着她清瘦却坚定的背影，眼底逐渐浮上一层薄雾，在利用她的时候，这样的结果她就早该知道。

    这小子最近的表现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是他依旧没有搭理他，只是平淡的转过身去。

    人各有命，谁都不能强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