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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十几桩案子积压下来，办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你起来了？”唐释心切着香菇：“先去刷牙洗脸吧, 马上过来吃早饭。”

    当宋楌一觉醒来的时候,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怎么说？”

    宋楌靠在了门梁上：“不是签署了合同吗？要赔偿这么困难？”

    丫的昨晚踩得真够重的……都淤血了。

    “……神经病啊。”

    “哎，房屋交易纠纷。你呢？怎么气色这么不好？”

    没有任何一种爱情，可以谋划一场已遂的犯罪。

    到了事务所，金雪宁也正好过来，走上电梯，两个人都打了个哈欠。

    “嗯。”

    宋楌揉了下眼睛, 昨晚那么晚回来, 连他自己都累, 小姑娘却像没事人一样的：“阮阮，今早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早饭可以出去吃的。

    因为金融风暴的影响，这栋

    “那你记得办完案子就戴上。”

    “钻戒太值钱了，讨债要债的现场又比较混乱，所以还是放在家里安全。”

    今天要找的房地产商就在本地。

    他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肘关节, 身边没有人, 西服挂在不远处的晾衣架上。

    早上十点不到，韩律师就带着她和王玮，小朱赶到了开发商的公司楼底下。

    “有个十八岁的男孩，把邻居女孩推下了楼梯，女孩后脑勺着地死了。现在女孩的家人正在打官司，男孩的家属委托我们进行辩护。”金雪宁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和当事人谈过，你猜猜，那个男孩怎么说这件事的？”

    ***

    吃完了早饭, 她就挥挥手上班去了。只是踩油门的时候，大腿上传来了一阵疼痛——撩开裙子一看，腿上青紫了一片。

    “嗯……这次涉及的是预售房交易。这开发商心很黑，本来给了业主合同，后来说盖错章给要回去了。几十户业主手上只有买卖时的□□。”她又把切成小块的鸡肉放进了锅里：“哦对了，你昨晚给的戒指我放起来了。”

    唐释心也叹气：“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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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就睡不着了。”她叹了一口气：“昨天韩律师带我们见过了业主，今天, 就要去开发商那边谈判了……但是情况很不乐观，听说开发商的合伙人已经跑到澳大利亚去了，本人也已经破产。”

    “他说，自己和人家姑娘是青梅竹马，但是女孩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他实在太难过，就想杀了女孩，然后想自杀殉情。”

    “为什么不戴上？”宋楌有点不高兴。

    “小唐，你最近忙什么案子呢？都忙出黑眼圈了？”

    “如果能证明他有精神病，这倒好了，现在看来，故意杀人罪是跑不了了。”金雪宁有些不忍心：“……才十八岁……如果晚几个月出生，还有其他的办法。”

    厨房里传来有节奏的旋律，走了几步，就能看到姑娘的背影, 拿着刀切菜，系着一条花格子的围裙……怎么看，都是理想中的温柔娴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