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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惨白的脸在门缝里使劲挤，使劲挤……最终成功挤了进来。

    小孩子经过餐厅，绕过楼梯，最后无声无息地停在了大厅的窗边，林桥袖扣的光也闪了几下，消失了。

    “……”

    咯吱——

    那几个人已经谈完了事情，修女将睡着了的小B交给其中一个女人。女人亲了亲小B的额头，把他抱上了马车。

    袖扣散发的光芒为他们照明了前方的路，借着这光林桥看见小孩子已经走到了走廊拐角，立刻和傅勉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什么声音，林桥睁开眼，看见紧闭的房门无风自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林桥点点头，道：“那我就等着。”

    林桥认出其中一个人就是孤儿院的修女，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正是应该明天被领养走的小B。

    窗外就是前院，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应该睡了，但黑漆漆的庭院里居然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站着几个人，好像在谈论些什么。

    傅勉道，“今晚他们走的时候，那个鬼孩子可能会出现。”

    轱辘轱辘——

    第51章 第二个人

    午后的阳光洒落孤儿院，林桥看见修女独自坐上马车离开，之后再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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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桥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他能感受到傅勉的气息，还有窗外偶尔的风声……

    黑暗再次将他们包围，只有清冷的月光从巨大窗户里洒落，将地板照得发亮。小孩子回头看看林桥和傅勉，伸手指了指窗户。

    小孩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突然间，两行液体毫无征兆地从他眼中流下……不是泪，而是鲜血。

    走廊外没有点灯，只有一片漆黑。小孩子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转眼看不见了。

    庭院里空无一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的林桥微微皱起眉头，又看向小孩子。

    小孩子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往门外走去。林桥身边的傅勉坐起了身，道：“他来了？”

    “扫地的时候听见院长和修女交谈了，”

    小孩子无声张嘴，他的嘴里空洞洞的，少了一个本该有的器官。

    林桥正想叫他慢一点，就看见一道光直射了出去——是他袖子上的金色袖扣。

    “等等——”

    林桥道：“你来做什么。”

    林桥：“……”

    林桥微微皱眉，只见小孩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太阳西沉，转眼又是夜晚。六个小孩子和往常一样乖乖坐在餐桌边，吃过晚饭便由院长领回了房间里。

    林桥沉默几秒，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小孩子站在床边，面色幽幽地盯着林桥，一双眼睛更是黑得瘆人。

    林桥点点头，道：“他要我们跟过去。”

    深夜时分，整个孤儿院被黑暗笼罩，所有人都陷入沉睡，四下一片安静。

    缝隙间贴着一张惨白的脸……幽幽地和林桥对上了视线。

    房间的窗户对着一望无际的山林，林桥在窗前站了一会，傅勉走到他身边，道：“小B不是明早离开，是今晚。”

    林桥道：“你怎么知道？”

    车轮碾过地面，马车很快驶出院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在目送马车离开后，修女警惕地张望一圈，没有走大门，而是绕到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