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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人果然是需要夸奖的，童宴忘了卓向铭蹩脚的演技，不再想取笑这个笨拙的成年人了，他诚心实意地说：“谢谢哥哥，你每次夸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我在你这里……我觉得很幸福。”

    过去的十几年里，他和童杨的相处方式与此完全不同。

    卓向铭说：“当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参加运动会，就算参加运动会，也不代表所有人都参与项目，而且接力是一项集体性很强的比赛项目，我为什么不能因为这个夸你？”

    卓向铭道：“真厉害。”

    “所以呢？”

    如果是童杨，认为他不能参加的话，就会直接通知他不可以去，又或者他能参加，听说他报了什么项目，可能会说“千万别摔倒了丢人”、“还有alpha啊你凑什么热闹”之类的，童宴知道他在开玩笑，因为童杨就是那样的，所以也从来没觉得什么不对。

    第20章 第 20 章

    童宴握着喝了一半的奶想了想：“那你再说一遍。”

    卓向铭只好又说：“你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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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向铭想了想，说：“经常吗？”

    他们二十分钟前联系过，卓向铭说会稍微晚到一会儿，让童宴先在学校门口的奶茶店等他。

    他打开用户名“zxm”收藏的那个帖子，上面确实还有几件事中了，但没有“经常夸奖你的小孩”这么一条。

    “嗯？”

    卓向铭马上说：“当然！”

    “为什么？就因为我参加接力吗？”

    说完童宴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把头低下，卓向铭碰了碰他烧红的耳垂：“那我也谢谢你，因为我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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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下午，放学后，童宴在校门口等卓向铭。

    “好吧。”童宴说，“我知道了。”

    今天从班主任那里出来以后，童宴认真想了想卓向铭对他的态度，发现不少被忽略的细节。

    童宴道：“谢谢你。”

    卓向铭一边看路，还要一边解释：“什么叫像？就是真的。”

    童宴说：“对，比如有时候我只是把花盆转了个向阳的方向，你都会夸我。”

    青少年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真有事的话，童宴也不是自己藏着不说的人。这是个很好养的小孩。

    童宴仔细地观察他表情，卓向铭被他看得不自在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果然童宴没一会儿就好了，转过来笑着看他，拖着长音叫：“哥哥。”

    童宴说：“你夸我真厉害，是真心的吗？”

    过了会儿，童宴说：“我看着也像。”

    他问完以后安静了，盯着挡风玻璃不知道在想什么。卓向铭虽然不知道童宴的具体问题，但他没太担心。

    “你经常夸我。”童宴说，“我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