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新情况(2/3)

    “和你姐姐说再见。”顾和军回头，叫住了往客厅里跑的顾旋。

    “说过了！”

    语半，那双干净的白鞋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口处。顾旋叼着饮料吸管探出来脑袋，抬头看了看顾和军，又看看韶芍离开的地方，眼睛瞪的溜圆：“为什么不让姐姐回海市呀？我还想大学去海市找姐姐呢。”

    “您说的这个事情……确实存在……骚扰短信……已经有两三起举报电话了……”

    韶芍噤了声，无力地靠着背椅，看着面前民警嘴巴一张一合，无非是“回去等通知”之类的推搪。她揉了揉太阳穴，也不再逼问民警，道了谢后就做出了警局。

    “能不能联系到海市的刑警队，我之前就遭遇过生命威胁，我……”

    “留在家里，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

    “别回海市了。”男人临关门的时候突然又扭头喊住了她，语气平静洗练，把韶芍的脚步牵住了。

    男人扶着门把，目光像被洗旧的衣服一样，褶皱、泛着沉淀的淡黄。

    民警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那条短信，眉头皱了起来：“您先稳定一下情绪，这样吧，我们有了进度一定及时通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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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从别人的嘴里认识人。”韶芍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催她赶紧给韶顾媛打电话。让顾旋打出租她不放心，她上次就在汤昭那儿栽了一个大跟头……

    韶芍这样安慰着自己，把顾旋又送回了顾和军家里。

    韶芍出了门就搭车去了公安局，她给窦衍打了几通电话都不接，联系了老助理，这才知道男人还在开会。

    “您好，有什么事情吗？”一边的民警看见她，走来询问。

    韶芍的脑子轰然炸了。

    “可舅舅和舅妈都说他很……”顾旋看着韶芍的脸色，欲言又止。她要说的话姐姐不爱听，可她不说又觉得韶芍被那个男人骗得团团转。明明是那样一个自私又冷漠的男人，可她偏偏就护着……

    “我担心你姐姐的工作，”顾和军顿了一下，笑着揉了揉顾旋的头，把她推回屋里：“独自在外，不会太安稳。”

    她还没有汤昭的联系方式，男人那天离开后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若是汤昭那倒还好一些，基本的安全是有保障的。

    “窦总让调查的那两个人……”

    发短信的人会不会是汤昭呢……韶芍瞥着四周，除了下棋的大爷们没有别的人影，大概是安全的。

    “对，是她俩……信息之前一直查不出来，今天上午刚有了进度。没什么问题，确实有夏鸣这个人，可是……”

    韶芍推门进了公安局，攥着眉：“可是什么呀？”

    “文风和夏鸣。”韶芍快他一步说了出来，公交车到站了，她举着电话朝远处的公安局走去。

    “这绝对不是普通骚扰，他、知道、我的隐私。”韶芍抬头，看着民警一字一句：“能不能查到这个号码的使用人？我受到人身威胁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夏鸣死因是白血病。”

    韶芍只远远地听见小姑娘的一声喊，她扭头又看见顾和军的目光，恭俭温良，是双原本可以更漂亮的眼睛。

    “文风半个月前被调职，我们追不到她的下落。”

    韶芍恍恍惚惚，听着民警的话语也断续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