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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晋雅以为自己要忍到钟瑜晓说完了。

    难得听到钟瑜晓有点玩笑的语气，刘晋雅绷着身子公事公办的态度松懈了，扬起嘴角，如同昨晚吃夜宵时帮着买糖买土豆那般轻松愉快，“好，马上回来啊。”

    “一杯放一杯不放吧。”刘晋雅很快做出了决定，两样都有，钟瑜晓可以挑喜欢的，她喝剩下的那一杯。

    可是，她不知道是自己因为脸颊发痒而感到太漫长了，还是钟瑜晓思考过久，耳边静静的，根本没有像是以往一般噼里啪啦砸来大堆工作任务让她辛辛苦苦地拾掇。

    她回办公室取了钱，一阵小跑下楼，过了马路寻见同事间评价比较高的早餐店。来公司早的好处之一便是买早餐没有排起长龙，她没多久就来到了老板面前，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两杯热豆浆。”

    刘晋雅愣住，“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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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经理。”刘晋雅一边盖上笔袋一边往外走。

    “跟我报销。”

    她的那杯肯定是要放糖的，就是摸不准钟瑜晓的口味。

    刘晋雅想要抬头问，没张口，指间夹着的打印纸被抽掉。

    噌的一声脆响。

    刘晋雅愣了愣，点头。

    她提着豆浆回去，有样学样地问了钟瑜晓，“要加糖的吗？”

    刘晋雅明白了，“噢~”

    钟瑜晓放下手中的文件，胳膊撑在椅子扶手上，支着脑袋歪头问她，“你呢？”

    钟瑜晓挑眉，“早餐店还有糖包？”

    钟瑜晓勾起一笑，“我也是。”

    体验过昨天撒谎的结果，刘晋雅认为自己最好在钟瑜晓面前诚实，有一句说一句，“买了个包子还没吃。”

    刘晋雅摇头，“我一样买了一杯。”

    “要加糖吗？”

    “她们还没来，不用急。”钟瑜晓慢慢走回了办公桌后，“你吃早餐了吗？”

    “就一个包子？”

    “下楼买两杯热豆浆。”

    这个姿势很别扭，她右手要拿笔，左手托着笔记本，吃力地用食指和中指定住一张薄薄的被风一吹就乱摆的A4打印纸，刚洗的干爽的头发有些毛躁，在脸颊旁边带起微微的痒。

    刘晋雅犯了难。

    钟

    钟瑜晓叫住了她，“等等。”

    “……”刘晋雅轻咳，“我都行，都喜欢喝。”

    “……”刘晋雅莫名有一种被钟瑜晓在投食的错觉，咬咬唇，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大好吧，公司没有这方面的规定……”

    刘晋雅知道钟瑜晓要吩咐她跟其他会计的交接了，拿开业务部的复印件夹在两根指头中间，专心等着记录。

    “嗯。”钟瑜晓说，“去吃吧。”

    “可报销。”

    钟瑜晓不说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

    钟瑜晓笑了，没有昨晚看月亮那样温柔，也没有平时板着脸吩咐的冷漠。

    “什么？”

    “噢。”刘晋雅看着钟瑜晓泛光的水眸，一下子明白过来被耍了，走上前把没有加糖的放在桌子上，“你应该不喜欢加糖的吧，昨晚的芙蓉糕一口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