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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良久，林滢轻唤了声“姐姐”。

    “没有。”林菲没有撒谎，但在后面补了一句，“本来是今天。”

    林滢被子里的手攥紧，又松开。呼吸可以调匀，心跳却不由控制，她不知道林菲是否听到。

    漫长的宁静后，林菲应了一声“嗯”。

    “嗯。”林菲撒了谎。

    良久，林菲说：“关灯睡觉吧。”

    于是陷入黑暗。

    “姐姐。”林滢又唤了一声。

    “姐姐。”林滢唤了第三声。

    林家是教师家庭，父母都在同一所高中任教，母亲长年带高考班，父亲是年级主任，所以没有太多时间陪两个孩子。林菲初中以前，林母倒是硬抽了不少时间教养她，而林滢却没这待遇，她是由林菲带大的。林菲从小就听话懂事，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用十分规矩来形容。林母在不久前算了一下林菲从小到大不守常规的事，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一方面自豪自己生的孩子实在优秀，一方面又觉得她似乎优秀得不正常了些，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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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久到林菲怀疑厚厚的窗帘外是不是已经天亮，她轻轻唤了声“小滢”，对方没有回应，她才知道林滢已经睡着。她转头对着黑暗看了一会儿，然后支起身子，凭借感觉俯身到林滢面前，犹豫稍许，在对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停留片刻，然后躺回原位。

    “你很喜欢赵铭吗？”林滢怯怯的声音穿过黑暗传到林菲耳中。

    “你和他——睡过了吗？”林滢的声音比落地的针还轻，但在这个毫无杂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的环境里，林菲还是听得清楚，话中之意也理解得清楚。

    “你明天——还是回你们的房间吧。”林滢说。

    一夜无眠。

    “嗯。”林菲应到。

    林滢原就没什么事在干，来了个林菲后更加没事干，于是问对方睡吗，得到肯定回答后便关了大灯准备上床，却发现尴尬之事。早先预订酒店时知道这里提供浴袍，姐妹俩于是秉着轻装简行的习惯没带睡衣过来，都想裸着睡觉也没关系，但没料到会睡在一起。此刻俩人都已洗漱完毕，穿了酒店提供的浴袍。

    再次陷入寂静，漫长的时间让双方都认为对方可能已经睡着。

    第2章 第 2 章

    两人规矩地平躺在床两侧，双双盯着天花板出神。

    林滢故作淡定地背着身子把浴袍脱了，然后又刻意不作声色地迅速钻进被子。林菲在她脱衣时侧着头不去看，根据声音判断对方已经上床之后，也以类似的方式躺到被窝里。

    “进来吧。”林滢看了她一眼后就微微垂下了头，让本就比她高一些的林菲读不了她的表情。

    黑漆漆的环境化解了浓郁的尴尬，但两人身在其中绷着身心还是觉得十分疲惫。

    林滢答：“好。”

    林滢低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嗯。”林菲的声音也几乎让人抓握不住。

    许久之后，林菲听到悉索的声音，然后左手被握住，没有多久又松开，悉索着挪了回去。

    “嗯。”林菲不知道已经第几次答这个音了，但她依然耐心等待林滢的后文。

    “睡吧。”林菲叹气般地吐出两字。

    林滢重重呼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