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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第 6 章

    借着船中岸上交映的光，她仰头看林菲，由由眉至眼，由眼至鼻，由鼻至唇，视线在最后一处停留片刻后，她还是选择了守在线后，只伸手环了林菲的腰，把头埋在她颈间，低唤了声“姐姐”。

    “很好，人好，对你也好。”林滢答得很实在，也很简洁。

    看着她的背影，林滢抿唇，终是暂且抛了顾忌，拉了她的手到一旁。

    林滢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显然不能理解。

    她没有接话，呼了道细微的气息，继续走了。

    她也驻足转头，面上依旧笑着，透了点苦涩：“恰当点说么，配不上他的感情。”

    林菲轻笑一声：“也没怎么，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已。”

    “没有，我到时候问问他。”她答。

    “你觉得赵铭怎样？”和林滢往船头去的路上，林菲闲谈似地问。

    “要是你觉得合适，哪天带出来见见吧。”

    “两人还好吧？”

    林菲坐在桌前，对着屏幕上那几张谐美的合照盯了许久，最后还是一张张拖入了回收站，再清空。

    林菲却似乎清明很多，弹指的犹豫后轻轻在她背上拍了两下，然后扶住她的肩推开稍许，不含多少复杂情绪地朝她笑：“抱歉，总惹你不开心，出来玩本不该浪费这么多情绪的。”

    她听出林菲的语气透着怏怏之意，问：“怎么了？”

    赵铭在送她们两人到家后不久就传送了整套旅程照片过来。

    “不合适么？”林父瞥了她一眼，继续吃着饭，无甚过分在意的模样。

    林母忽然

    关于林菲的感情，他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知道，但提到次数不多，林菲的印象中，父母只提过两次，也都与这次的问话类似，似乎只是想要确定两人感情是否稳定。不过这次林父延了这个话题：

    “你和赵铭还在谈着？”饭桌上，林父问。

    这一年来，她觉得自己两个女儿间似乎有些嫌隙，但又不像闹别扭，难以言喻的感觉。她暗自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语文老师无法用恰当的语言去形容自己孩子间的“问题”实在有些失败，此外更有作为作为母亲的挫败感。但这么多年来基本不插手孩子的事，她也不知道怎样去询问两人，更勿论“协调”了，所以只能秉承一贯的方式，默默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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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滢闪烁了一下眼神，然后避开她的视线，又干巴巴地为她开脱：“感情本就不对等，没有配不配得上一说。”

    “嗯。”

    “嗯。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照片不多，人物照更少，关于她俩的，林滢整理出来后发现总共也不过二十多张，她没去细看，只压缩后发送给了淘宝上一个商家去打印了。

    得到林菲的默许，他便一刻不浪费地先行走开去了。

    “嗯。”

    林父林母在她们回家后的第二天也到了家。旅游一趟似乎让两姊妹感情增进了些，林母不经意间打量两人，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似乎是疏离了些？

    “嗯？”林菲抬头，略有不解。

    “姐姐。”她除了唤这两个字音，什么也说不了。林菲不作回答，她也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情，后退一步，转身强让自己融身到江岸上的音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