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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程程仰天大笑，修长白皙的脖子占了一般的屏幕，“那你带她回来撒，当闺女养，免得以后还得去国外找精子库，花几十万还不好上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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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头就在热炕上打起了盹，心想，受这孩子的恩惠越少越好，明天就去找镇上的民政所说清楚，顺便办完莫康交代的事情，然后回家，一天都不多留。

    再者说，我头一天认识你，还生分得很呢。

    “小叶子！！！我去，你真住在你表侄女家了啊！”视频电话里，杨程程将一头长卷发盘在头上，一张俏丽可人的脸饶有兴味地对着镜头来回张望，“东北火炕睡着怎么样！”

    啧，享受着资本主义腐化生活的社会主义人民教师啊。

    “我分不出区别的。”

    “诶，怎么回事？小叶子，你听得见吗？”杨程程在那边

    “我又没想过要孩子。”叶从心怨怼地白了她一眼，说，“还‘撒’、‘撒’的，去南方出了趟差，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了吧？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家？”

    陈秋糖被微信电话的声音吵得半睡半醒，挠了挠胳膊翻了个身，又睡下了。叶从心接了电话，蹑手蹑脚地跑到外屋去，当她发现来电人姓名的时候，已经迅速地将自己的睡衣领扣解开到最下面，露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沟。

    “程程，在干什么？”

    杨程程自云，行程定的是后天晚上的飞机，但是今天晚上开始就没什么事了，就剩下大家一起嗨皮。接下来就是杨程程的一段脱口秀，内容包括且不限于：出差地点的学校里的学生有多书呆子，老师都是一群死脑筋，南方的小姑娘果然长得水灵，有男学生要了她的联系方式等等。叶从心只负责安静地听，时而吐槽。从小她们就是这样，杨程程逗哏她捧哏。不少人说杨程程太贫，一张口就毁了她曼妙的外表，叶从心不觉得，她听杨程程讲单口相声甚至能安心地睡觉。

    杨程程欢乐地哼着歌把视角向下调，叶从心这才发现，那货原来正在泡温泉，光着身子，两团白嫩大胸浮在水上，一半露在外面，周围飘着玫瑰花瓣，刚好不露点。

    叶从心忍笑忍得很辛苦，将汤还给陈秋糖，“得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第5章 本老大打造大粪围墙

    陈秋糖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吧嗒吧嗒地落进蘑菇汤里，“我跟你说正经的，你逗我干啥呢！我好歹你一声老姑，你起来说清楚成不？”

    杨程程是莫康的女儿，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叶从心才不管，她本来就不爱听“老姑”这个称呼，把人都叫老了。

    “你那小侄女怎么样？好看不？聪明不？”

    叶从心是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被微信电话吵醒的。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裹在被子里推到墙边，身边挤着个人，白色的短头发在夜间反着光，炸开来摊在枕头上。单人床宽度的炕上面，陈秋糖四仰八叉地躺着，胳膊搭在叶从心的胸下肋骨部分。叶从心皱皱眉，怪不得梦见自己成了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喘不过气来。

    叶从心糟心地说，她还指望自己带她回北京呢，这不是天方夜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