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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从心尴尬了一下，说：“你为什么打他？这里没别人，你小声对我说。”

    陈秋糖回到放到门前，望着表情复杂的叶从心，脸上还粘着面巾纸混合了眼泪的白色颗粒。叶从心沉默许久，问：“每次，奶奶

    “说你有爹生没爹养呢？”

    “他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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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糖震惊地抬起头，脸红得要爆炸了。

    陈秋糖甚至边哭边笑，“这是实话啊。”

    陈秋糖还没说话，脸先红了，左右望望，低声说：“骂我是班花，是娇滴滴小娘子。还说……”她攥了攥拳头，“说有个人因为看见我……那人就喜欢我。”

    “不会。”仍然在哭，但是眼神淡漠，是真的不在乎。

    陈秋糖撇过头去不说话，但叶从心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看到你把大姨妈漏在裤子上？”

    叶从心：“……？”

    奇怪，对这些的接受度倒是挺高。叶从心托着下巴望着她哭，就像是在观察一串找不出bug出在哪里却始终跑不出来结果的程序。陈秋糖偶然抬眼瞧瞧她，这一瞧不要紧，原本已经快要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止不住了。

    “骂你什么？”

    陈秋糖扔下书包双手使劲儿揉眼睛，然而刚刚揉干，眼泪又出来了。叶从心感觉到，这个孩子对自己都绝望了，最后干脆不擦了，任由自己哭去。这一刻，叶从心突然就被她逗笑了。

    冷静下来，她觉得这件事很蹊跷。陈秋糖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这次突然打起架来还这样严重，不可能没有原因。她相信陈秋糖的成长，因此愿意相信那个男生是做了突破她底线的事情，但是她为什么不说呢？因为不适合在公开场合说出来吗？

    邻居奶奶推开门，看见陈秋糖又被毫无人道地关在外面，不忿地走了出来，“小叶啊——”

    陈秋糖连忙擦脸，编了个原因：“你、你脸太白了……跟个鬼似的太吓人了。”

    “看见你什么？”

    叶从心打开防盗门上的视窗，隔着铁纱网，她疲惫的脸出现在陈秋糖的视野里。陈秋糖被她吓了一跳，吓到一下子将怀里的书包扔到地上去了。陈秋糖捡起书包，怔怔地望着叶从心身后摆放在玄关的软椅，突然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陈秋糖迟疑了一下，抿着嘴用力点点头，将两行不争气的眼泪又晃荡了下来。

    奶奶心疼地给了这个懂事的孩子一张面巾纸，望着叶从心家的防盗门上透出的那张脸，无奈地摇摇头，回家去了。

    这说得确实没错。叶从心是气得脸发白，长发披在两侧，屋子里灯光又暗。一个这样的人脸陡然出现在一扇防盗门的中间，脸上还罩着铁纱网，随便什么人都要吓上一跳。

    陈秋糖却拦住她，“奶、奶奶，您别骂她，是我、我做错事了！”

    “如果他说你是一头智商忘了进化的猪呢？你会打人么？”

    “别以为你瞒着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叶从心并不想帮她解惑，话题转回来，“我不觉得这些是在骂你。仅仅因为她说这些话，你就打人？”

    叶从心叹气：“就这么在楼道里哭啊？你可别给我丢人了……”

    叶从心觉得自己得做个实验，她决定给她点刺激，观察她的细节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