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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熟悉的地方住着，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如何管教李旦，好叫他不要欺负守礼——照今日看，母亲是决计指望不上了，最后还要落在李旦身上，他不知怎地养出这样的脾气，要怎生将他管教管教才好——可怜我两辈子没生过孩子，却活活为孩子们的事操碎了心。

    她却收回两手，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大声向外道：“敷了药就快起来，为阿家写真的画师进宫了，等着你去扮作侍童呢。”

    她挑眉道：“不然？”

    某日

    我昨夜睡相实在不好，这会还能感到嘴边留着已干涸的口水，忙忙地用手将嘴上一擦，讷讷问：“阿嫂怎么来了？”

    我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就这么走了？”

    我胀红着脸看她：“有人呢。”

    我龇了牙，低声道：“大天白日的，你撩了我又不负责，叫我怎么办？”

    谁知她气势虽凶，下手却极温柔，抹上一处，手指便轻轻在那处上以指腹打圈着揉捏，那药膏冰凉凉的，经她热乎乎的手而抹在我小腿上，惹得我心猿意马，不敢露了形状，只得两手前推，向里挪了一挪，她一手握住我的脚踝，将我向她处扯，凶巴巴地道：“离那么远，怎么上药？”

    她恶狠狠地瞪我：“的确不是什么大事，敷两日药就好了。”一面说，一面气哼哼地向宫人讨药，我见她面色凶恶，不敢违逆，只能将一条腿绷得直直的，任她宰割。

    那淤青扩大了，而今不但青，还肿起高高一块，想是昨日捶打太用力。她不说话，伸出手指，沿着那淤青扩散之处按了一全，手上十分用力，压得我疼得紧，怕她心疼，忍着不吭声，又挨着她悄悄道：“其实没这么厉害，我想和阿娘告他一状，好叫他日后知道收敛，所以自己捶了两下，不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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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理我，径自将我的裤子解了，在那一处狠狠揉了一番，惹得我闷哼几声，扬了头，半哀求地道：“那就快些。”

    一想心事，几乎又是一夜，到天明时有些头绪，方模模糊糊地睡了，早上一睁眼便觉天光已经大亮，再一看，阿欢坐在我身前，两眼眨都不眨地盯着我看。

    我真是恨得牙痒痒，猛地掀开被子站起，拽着她就向屏风后走：“我有好东西给阿嫂看，阿嫂随我来。”——到底是躲在那来了一遭，才气哼哼地放她出去了。

    阿欢笑着看我，伸手在我唇边一擦，仔仔细细地将那残余的口水痕迹擦拭干净，坐回去时端了个长嫂架子，慢悠悠道：“听说昨日你受了伤，所以赶早来看看——倒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她左右看了一圈，淡淡一笑，扯着我让我靠床沿坐着，一手还在上药，另一手却伸进被子，去解我的绫袴：“还记得头一回，我们是怎么办的么？”

    我红了脸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圣人玩闹时打了一下。”顺带着便将腿伸出被子，扯起裤腿给她看：“你瞧，一点点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