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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岚越说，眼神越飘忽。并且，随着次数的增加，小玉发现，他每说一句，都要往固定的方向看上一眼。看得多了，小玉心生怀疑。不过此女天资聪颖，还知道按兵不动，准备抓他一个人赃并获。

    赵小岚快步走过来，站在离离面前，脸色涨红，停住脚步：“我、在下、本、不是……”

    离离道：“不准。”

    明少侠出的馊主意，便是这么一个笨办法。既然赵小岚在她面前紧张，索性就当成戏本子来演，将自己要说的话背下来，若是怕忘词，他就写个记词的板子，站在远些的地方，提醒赵小岚。

    怀瑜突然神色一凛，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明长宴回过神，这才注意，二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方才情况紧急，他拉着跑了一段，倒未注意这小细节。

    明长宴倒不是多怕她，只是赵小岚好不容易把离离约出来，万一被他搅了好事，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而且此刻，怀瑜被他强行拖过来，被发现了，还毁了他的清白。吃力不讨好，明少侠暗恨一声，拽着怀瑜走为上计。

    小玉啐了一口，说道：“谁是他的姐姐，真不要脸！”

    二人一边走，小玉一边四处打量，见周围花草树木，乃至一部分亭台楼阁，都被黑色的棉布盖着。离离的眉头微微蹙起，小玉则是毫不客气地说道：“赵公子到底在搞什么？古里古怪！”

    明长宴大惊失色：“绝无此事！”

    他连忙伸手去遮脸，又觉得该做法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怀瑜被他拽的一愣，明少侠光顾着逃跑，胳膊拽不动，便去拽手。对方的手冰凉，如冷玉雕刻，苍白分明。甫一接触，明长宴愣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如今，他的手不热了，轮到脸热。

    离离耐心地看着他，听赵小岚结巴了半天，才说道：“你要说什么，可以慢点说，我不会跑。”

    不远处，明长宴举着板子的手放下来。他动了动胳膊，嘶了一声：“应该看见了吧？”

    俨然是赵小岚方才开口所说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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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嘟囔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又不会真的不给他好脸色。姑娘，你别生我气。”

    话一说完，赵小岚挥手道：“离离姑娘！小玉姐姐！”

    谁知，就这么一提醒，都被小玉抓到了。

    那白色的板子一闪而过，却足够可疑。小玉眉头皱起，迈着步子便朝明少侠的方向走来。

    赵小岚磕磕巴巴：“我、我请你看雪。”

    他翻过自己手中的纸板，板上工工整整用毛笔写了些客套话，开头便是：离离姑娘，前几日在京中……

    明长宴暗道：拢共才四五句话，他不至于照着文书念还念错？

    怀瑜开口：“是你的手太热了。”

    怀瑜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赵小岚，心里有些不乐意。

    他道：“离离姑娘，前几日在京中，时间匆忙，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当日是我邀请你去水榭看折子戏，但是我不知道会出现那样的事情，此、此事我、我……”

    小玉哈哈一笑：“看雪？赵小公子，我看你是脑子烧糊涂了吧，这个天气怎么看雪？你要怎么变出雪来？”

    赵小岚深呼吸了两次，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