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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

    照片上，顾延舟头部微微扬起，喉结突出，手扶在他腰间，姿势暧昧。

    齐夏阳乐呵呵笑了声，试图站起来，却晃悠两下，又跌了回去。

    邵司：[我？不可能。]

    这人不是喜欢玩儿公关吗，不是喜欢带节奏吗，那就让他尝尝“被公关”的滋味。

    【齐明】：你不

    邵司坐在座位上咀嚼两下这句话的意思，顺便拿湿纸巾擦了擦手，顺着手指一根根地擦过去。

    [统统，他有我什么把柄？]

    她将眼皮睁开一道缝，齐明那张模模糊糊还带点重叠特效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她唤了声：“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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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司的计划很简单，他只是想把事实向大家公布——这样一本偷窃之作，究竟是如何从淤泥里爬出来，滴着湿湿嗒嗒的污水，登上了神位。

    这顿饭吃得他胃里难受。

    系统：[……怎么就不可能了。]

    ……关于他的真正目的，邵司更偏向后者。

    而邵司一只手轻扯着顾延舟的头发，动作挺粗暴。

    然而面对邵司这句狠话，齐明却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全身而退，这四个字用得好，我每说一句话，每走一步，甚至每晚睡觉之前都在想这四个字。我们这个圈子，一步错，万劫不复。所以你这根风筝线，我可是握得紧紧的。”

    “那我就先送她回家，我们……微信联系。”齐明扶着她起来，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诡异地稍作停顿。

    微信“联系”。

    [都跟你说了别太嚣张。]

    系统一直在潜水，回复得很快，道：[报告，你的统统没有读心术。]

    齐明买水军的证据，齐夏阳抄袭的证据……

    邵司没太在意，缩在沙发里，懒得动弹，伸长了手去够手机。

    ——是他当初和顾延舟在夜总会里假扮情侣时接吻的照片。

    然而邵司端着杯子，一口水还没咽下去，齐明的“联系”就来了。

    熟悉的布置摆设，熟悉的灯光，还有那件他只穿过一次的V领毛衣。

    邵司到家没多久，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吃了两片消食片。

    系统：[你可要点脸吧。]

    [……]

    邵司面无表情道：[基本上，我是一个没有污点的男人。]

    等他随手将那张图片点开，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邵司纵使再自信，听到齐明这番话，心下隐约浮上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齐明】：[/图片]。

    “阳阳，你醒了？我过来接你回去，”齐明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语调稀松平常，“女孩子家怎么喝那么多酒。”

    [联系，看来这是要威胁你了。]系统沉吟两秒，[你也许真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齐夏阳还没完全醉倒，她睡了一会儿，听到吵闹声，意识逐渐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