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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

    可不呢。

    邵司俯身去查看另一张存折，顺便回答他：“是真的。”

    邵司想解约这件事情，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

    李光宗：“……”我居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邵司：“……崽？”

    这些资料他得在晚上八点之前整理好，用电子邮件给上头发过去。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其实是想说‘你疯了吗咋想不开要解约’，但是转眼又一想，邵司不管做什么事情，肯定都有他自己的理由，于是改口问，“那你钱够吗？不够的话你跟我说，我这里还有一点。”

    电梯已经降到一楼，指示灯暗下去，随着“叮”一声地提示音，电梯门缓缓打开。

    “爹！”

    他嘴里咬着笔帽，刘海用小皮筋扎了起来，免得遮眼睛。地上摊了一堆东西，连房产证都在里头。

    李光宗傍晚回到公司取资料，正好撞上他们打卡下班。由于人多，电梯挤得很, 李光宗站在最里面，手里拿着高高一摞资料，几乎都要遮住他的脸。

    大家终止这个话题，朝门外涌了出去，赶着回家吃饭。

    邵司低垂着头，露出光滑的脖颈，手里拿着纸笔，写得有点烦躁：“两千万，六千万……”

    “脑补了一下……居然觉得很帅？”

    邵司正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算自己的□□、以及存折里头的钱。

    等他抱着那摞资料走到停车场，关上车门系安全带的时候，才将刚才电梯里听来的几番话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回味一番后，哆嗦着手给邵司打电话。

    然而在周遭嘈杂的声音里，他敏锐地抓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以至于手机响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将嘴里的笔帽吐出来，道：“喂，哪位。”

    “邵司？”

    “帅归帅，可邵司解约……那违约金，天价吧。”

    “我也听说了……简直就是修罗场，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是要解约我觉得应该没可能吧，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解约。”

    李光宗当年刚接手他的时候，就听他每天边犯困边在那边喊着‘烦死了解约好

    他抽空频频看表，有点着急。

    几位职员继续窃窃私语。

    “是啊，就是他，今天我都快吓死了……”

    “爹听说你要解约？？”李光宗扭钥匙，打了几下都没打找火，干脆将钥匙拔了出来，又道，“在公司听到大家都在议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李光宗耳朵刚竖起来，就被连着两句“解约”给吓软了。

    李光宗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心里补了一句：整整二点五个亿。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淡定，可能是惊讶过度——也可能是潜意识认为这种事情会发生在邵司身上，实在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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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解约，有人听到李总发了好大的火——说什么有种你就走，我看离了这里你还能去哪儿待，然后邵司边往外走边戴口罩，理都没理他。”